&esp;&esp;“不是。要是就好啦，可以回家混饭。陶总，您去吃大食堂，立竿见影呢，饭菜好多了。单身们都盼着你常去监督呢。”

我真是平泉人，红星厂的，但外出好多年了。”

&esp;&esp;“你月薪多少？”

&esp;&esp;“那，你有男朋友了吧？”

&esp;&esp;“每年总来百十号人吧？至少三分之一在两年内就跑了。除非谈了对象……”

&esp;&esp;“哦。这几年厂里来的大学生多吗？跳槽的多吗？”

&esp;&esp;“你是厂子弟？”

&esp;&esp;陶唐楞了下，不认识这个看上去有些狐媚的女孩。

&esp;&esp;“最少得八九百吧……这是我们女生，男生们肯定不够了，他们聚会多。”

&esp;&esp;“g大中文系……陶总，您为什么要搞问卷调查？想知道职工想什么吗？”

&esp;&esp;“没事了，回家。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esp;&esp;“是吗？我就是红星子弟哎，这就更好了。”女孩马上顺杆爬过来。

&esp;&esp;“第一当然是期盼涨工资啦。如果不是工资太低，我也不会费劲巴拉地考研究生了。”

&esp;&esp;“哦。除了工资，你们还关心什么？”

&esp;&esp;“真是您？陶总您好。”身旁一个身穿大红衬衫的女孩惊喜地叫道。

&esp;&esp;“为什么要车？”陶唐扬手拦住一辆出租，习惯性地上了后座，陈嫣抱着刚买了书跟着钻进来，陶唐只好往里让了让。

&esp;&esp;那个自称是红星子弟的售楼小姐说的不错，位于白塔路的这家书市确实够大的，结构怪异的三层楼里密密麻麻都是可以打折的书店，陶唐怀疑都是盗版，看了几家，觉得书籍质量还行。而且，书市有着明显的分类。于是他找了几家喜欢的专业书店，最终，他选了几本精装本的唐宋笔记以及两本经济类书籍，仔细检查后准备付款。

&esp;&esp;陶唐没有接话，付账，索要了发票，对陈嫣说，“我走了，你慢慢挑吧。”

&esp;&esp;“每个月要多少伙食费才够？”

&esp;&esp;“红星厂。”陈嫣对司机说了声，“啊，陶总，您没别的事了吧？”

&esp;&esp;“2200，就现在的物价水平，咋能够花嘛。”

&esp;&esp;“星期天没事，喜欢到书市消磨时间……这都是您选的书？想不到陶总喜欢历史……《涑水记闻》，司马光写的？”陈嫣看陶唐买的都是历史和经济类书籍。其中甚至还有一本英文版的《互联网时代》，她的英文不算好，这样的原版外文书是读不来的，“喔，陶总好厉害呀。”

&esp;&esp;“还没有……”陈嫣其实有了心仪的男友，但没说。

&esp;&esp;“等等，我也好了。”陈嫣追出来，“陶总，能搭您的车回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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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你也来买书？”

&esp;&esp;“既然都是红星人，那你就为我多争取一些优惠，房子我就要了。”陶唐笑笑，离开了金橄榄售楼部，扬手拦住一辆出租，去了白塔路书市。

&esp;&esp;“我叫陈嫣，是厂办秘书。”女孩自我介绍道。

&esp;&esp;“我是打的来的。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esp;&esp;“打的？为什么不要车？您不是有专车吗？”

&esp;&esp;“是啊……”估计常文海将编撰调查问卷的任务交给了总经办（公司并无独立的党委办公室），而张兴武转手又交给了这个小陈秘书，“陈秘书，正想问问你，作为年轻员工，眼下最关系的问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