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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听着高力士念完了李承恩和李瑁双方的奏报,靠着龙椅貌似闭目养神,半天不发一语,下面的臣子多面面相觑,不知当说什么好。
紫宸殿
之前押解着他们两个的兵士都有些犹疑,安禄山一身的蛮劲儿方才那么一下还是很有震慑力的,没见那几个兵士都吐血了吗?
那边被压着跪下的安禄山立刻不满,用力震碎了自己身上的绳索,一拳打飞了好几个兵士,站起来一脸轻蔑的看着吴王道:“本将只识得圣上,不认得什么节度使,我乃圣上亲封,你这黄口小儿哪里有资格革本将的职?”
“你没通敌卖国,怎么今日吐蕃人能如入无人之境,即便是安禄山无能至极,其他的守军又不是死人,何至于此,”言及此处,李再次冷笑,语带深意道,“我看这件事情,怕没那么简单。”
日夜监视着他们,只因姑母之前叮嘱过要格外小心那个安禄山,而叔父似乎也有些关注他。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有一天刚好论到安禄山巡视堡垒,他却觉得这两天看起来都没什么大事,自以为偷个懒没有人发现,便只顾着和那宦官抱怨,贻误了军机,那些吐蕃人成功偷袭,若非李早得消息,和叶楚河一道率众前往支援,莫说大营粮草不保,搞不好会发生什么大的动乱。
听着下面的官员吵吵嚷嚷闹成一片,玄宗才缓缓的睁眼,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圈,微微拔高声调,道:“
……
李见叔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眸色深处微微一幽,便扬了袖袍,冷言道:“此二人不遵将令,侮辱节度使,给本将拉出去,各杖六十!”
李承恩和李瑁回过神来,纷纷思索起来。
安禄山这次挣脱不开了,只能恶狠狠的瞪视着李,而朱常则被李阴鸷的眼神吓得差点失禁,有些心虚的转了转眸子,哆哆嗦嗦道:“你……你可别乱扣帽子,我……我何时通敌卖国了?”
被队友鼓舞的朱常也尖细着嗓子道:“吴王殿下明知道我乃圣上指派却胆敢软禁,想必是早有图谋,心怀不轨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轻轻的青衣小御史站了出来,道:“安禄山擅离职守,宦官朱常又有通敌之嫌,吴王赏罚分明,不应降罪,反应受赏。”
二人面色惨白的被拖了下去,安禄山皮糙肉厚,打了六十杖除了屁股开花也没什么大碍,那身子娇弱的宦官可不一样了,直接就这么被打死了。
太子门下的一名五品官员也走了出来,道:“吴王养子如此跋扈,擅自打死监军,不管是为了什么,其行为已经算的上是大逆不道,吴王又袒护其子,臣以为,应当重罚才是。”
李承恩和这两个人都不熟,自然没什么闲心给他们求情,何况吴王说的也是,要换成他,非宰了这两个不可,当下表示了一切任由吴王处置的态度。
得到奏报后,李瑁匆匆出了中军帐,脸色难看的盯着被叶楚河五花大绑的两个人,按着剑柄的手忍不住青筋暴起,这年轻却早已被战场历练出了沉稳和冷锐的节度使淡漠的扫了一眼众人,对李承恩道:“将军虽然身受皇命,但本王终究是剑南节度使,统领剑南道所有驻军,此事既然发生在我军中,必当秉公处理,以免军心动摇,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李瑁便宣布革除安禄山的职位,鞭三十,同时监军软禁在营中,不得随意外出或与任何人有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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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负手站着的白衣皇孙却是面带讥诮,眉梢一扬,唤了左右侍卫拿下此二人,冷冷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况你二人通敌卖国,难道还有假?”
事实证明,李这么做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只因这两个人,居然差点干出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害的他们险些被吐蕃人烧了粮草,进而造成更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