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三岁的事情，俞清时也记得不多，不过对于姜小满，他是记忆犹新。

“……距离上次打你已经过去三天了。”

“她明明超凶！”

他不想理姜小满了。

俞清时不是那种能生闷气的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我叫了你听不见。”

“……”姜小满沉默了。

俞清时问她：“你怎么了？你姥姥又打你了？”

“来得及。”

以前在镇上的时候，她没有朋友，没有别的小伙伴可以交流，也没有这么多的活动，更不必每天都接触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姜小满赌气的盘腿坐在地上，想了想，说：“她好霸道啊！以前在镇上的时候，她明明不会天天打我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我姥姥不爱我了！”

这颜料对皮肤无害，但是这猪染成黄了的之后……

为了哄回自己的好朋友，姜小满对对手指，邀请道：“刚刚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生气。我今晚回家还有个活动，你要来一起吗？”

“大声一点。”

明明那么努力给她出谋划策，一心给她出主意，她的脑子却总是能歪到不着调的地方。

等回到家里后，俞清时就知道姜小满说的活动是什么活动了。

痛失了自己的军师，小伙伴不理自己了，姜小满有点心虚，也很难过。她两只小手攥在一起，思来想去，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能把人给哄回来。

在系统没出现之前，对着家里的猪，她都能哼哼两声。

诶。

他才不要钻狗洞呢。

但是被姥姥训了一顿，又差点挨打之后，她就觉得，她非得这么叛逆一把不可。

姜小满红着眼，特别委屈：“你怎么知道？”

那天，姜小满来上兴趣班的时候，把小沙袋踢得砰砰作响，俞清时看了都害怕。

姜小满一来哄他，他就什么气都给忘了。

俞清时坐在她身边，和她一块想办法。

于是两个小朋友又和好如初。

本来她不是非染不可的，只是觉得新奇，好玩。

姜小满哭着把香香洗干净。

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但我觉得，你姥姥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俞清时愤愤瞪她一眼，“那你就等着挨揍吧！”

“你也来不及跑过来。”

姜小满真切的挨了一顿打，俞清时也差点挨了一顿打。

“你以前三岁的时候？”

她邀请俞清时一起，两人一块把香香染成了黄色。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这么真情实感了。

难受。

她还对着一头黄毛念念不忘，非得要这么叛逆一把。所以，她借了俞清时的黄色颜料。

“好。”

她只有系统一个朋友，也只有系统理解她，跟她玩。她自己也喜欢跟系统玩，和系统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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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染自己的头发。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俞清时小朋友说的可能是真的。

可是和系统聊天，只需要脑内聊天就可以了……表面看着，当然就很安静。

“嗯。”

“没事，你姥姥以后要是还打你，你就叫我，我去找你，她就不打你了。”

“她没打过我……”俞清时含蓄道：“你姥姥可能喜欢安静一点的小孩？”

姜小满几乎痛哭流涕，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哭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呜呜呜……”

姜小满想了想，说：“这样吧，要不我们在两家的围墙中间，偷偷给你挖个狗洞？钻洞快一点。”

她真是太难了，诶，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