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回来得急，回来时正好赶上第二趟打斗，心累得不行。

殷野看着熟悉又有不同的脸，面上露出浅笑。

张玄明说完了，才发现——他的小师妹怎么跟另外一个人手牵着手？？

何其把刚刚的科普回忆了一边，笑着说：“我按衣食住行来说的，你还想了解什么？。回头我都告诉你”

咚咚——

何其对殷野说：“你看！我张师兄、——好看吧？”

殷野道歉：“我没想到这点。”

殷野只好无奈叹气：“那只小狐狸……也走了。她把自己的妖丹挖了出来，放进了无生体内，想要让无生苏醒。”

言外之意：你们小情侣腻歪去。

张玄明考虑得很周到。何其的屋子住了两个人，又多个殷野，肯定不方便。而此时道观的房屋又经历了一番摧残，也有些紧张。

他笑起来，那种有别于无生的通透温和的气质明显，像是春日的暖阳。

何其听了，长长地叹气一声。

一张与无生极其相似的脸。

天际微微亮，张玄明可能还没醒。但何其知道张玄明昨天应该睡得挺早，就直接小声敲门。

惹得何其发觉不对，她抬起头，用“老实交代从宽”的眼神看着殷野。

“张师兄，是我！”何其出声应道。

咔哒，门被打开，露出张玄明的脸。

“我就说，也太像了。”张玄明笑笑，又问何其，“师妹，你男友应该是连夜赶过来的吧？你来敲我的门，可是要在我这儿挤一挤？我方便的。”

咚咚——

接着是响起的脚步声，略微急促，表现出脚步主人的上心。

张玄明看着陌生的男人，疑惑地问：“师妹，这位是？”他居然不曾见过。

“我都没送成无生呢。”

两人迎着风，穿过过道，跨越没修整好的废石堆，半倒下的大树。

殷野紧了紧手心里少女柔软的手，垂下眉眼，无奈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从张玄明这处离开，何其拉着殷野往回走。没有直接回到何其住的屋子，两个人把短短一段路走出了漫长的距离，何其了问殷野一些事，也把他需要知道的很多基本常识告诉他。

殷野摇头：“我不用休息的，精神着呢。”

“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何其带殷野来到张玄明的屋子前。

何其跟殷野目光交汇，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何其就顺着张师兄的脑补下台阶：“谢谢师兄了。他不听话，算了吧。倒是我打搅了师兄的好觉，还请你不要怪我。”

“师兄好，头发是真的。” 回答的是殷野。

和尚的转世，居然成了道士？也不知道无生自己知道，会不会笑出声。

然后她想到张师兄，就拉住殷野的手，带着他跑起来。

殷野却拉住她，定定地望着：“小神仙，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从两人相牵的手，往上到缠绵的对望，无不昭示着一件事，师妹脱单啦。

何其当时心里就一个想法。

见过何其为无生的离开而伤心，殷野便不想再让何其看见那一幕。这是他的私心。

但更多的话，他就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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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明的笑容无奈：“师妹，你一早来敲门，就为了带人来看我现在有多好看么。”

何其：“我对象，殷野。殷商的殷，野外的野。”

但殷野不需要休息，他更想跟小神仙在一块儿。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其催促他。

何其醒过神来：“唉，这么久了，我们回去吧！”

可无生魂魄都散了，哪里还会再醒来。

张玄明：这就尴尬了。

有节奏的敲门声让张玄明醒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谁啊？”

殷野不想让何其看到小狐狸身死而难过，而何其想告诉殷野，无生的一部分，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了。而且何其合理怀疑，张小明那个小黏人精是胡柔的转世。

“我的脸还是多亏了你呢，有事尽管找我。”张玄明热心得很，笑着对小情侣道，“不过既然用不上我，那我就去睡个回笼觉，回见。”

话说了很多很多之后，晨光破晓，金灿灿的光芒从地平线之下跳跃出来。

“哦，他这身s不错，头发也接得很真。”张玄明夸着对方，“他生得也俊，师妹好眼光。”

殷野回去时，也就看到了小狐狸窝在无生腿上，像是永恒的镌刻。

殷野轻抿着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