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近在咫尺，沁人幽香不停的钻进鼻中，由不得他不闻，晶莹如羊脂白玉的脸庞近在眼前，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对！”萧妙雪脸色一变，忙不迭的点头。

果然如此。

“还有吗？”

萧妙雪叫道：“我去找他，好好骂他一顿，狂妄的家伙，纵使救了娘娘也不能如此放肆！”

他一看独孤漱溟的脸色，便知道没什么好事。

“那就多谢殿下了。”李澄空坦然受之。

李澄空坐到她对面。

“还会派出两个厨娘。”

一片海洋，一轮明月，海上生明月。

独孤漱溟一看到他恭敬的样子就来气，坐到石桌旁摆摆玉手：“坐下说话！”

李澄空笑容扩大。

随着突飞猛进，这轮明月越来越亮。

独孤漱溟道：“科道言官们上了不少弹疏，言祖制不可违，更不可阳奉阴违，你只能回孝陵了。”

“你就别填乱了，公主既然说了不是，那就不是。”萧梅影蹙眉道：“走，去找苏姑姑。”

“我会派人去孝陵给你修一座宅子，跟这边的宅子一般无二。”

“……也好。”独孤漱溟转身便走。

他心中再次涌出强烈的不甘，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

脑海虚空已经不复漆黑。

独孤漱溟一袭白衣如雪，轻盈踏进院内，挟着淡淡幽香飘到小亭里。

她转身便要去找李澄空。

独孤漱溟捕捉到他笑容中的嘲弄意味，没好气的道：“你以为父皇不想留你？”

“还有藏书，也会派人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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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

独孤漱溟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继续走，穿过了一重月亮门。

李澄空从石桌旁站起，抱拳恭敬的道：“殿下。”

“我不过一孝陵种菜太监，自己想什么无所谓，唯听命而已。”李澄空微笑。

这是有先例的，公主一旦脾气上来，可不管皇上不皇上，已经不止一次在皇上跟前大闹了。

他微笑中带着自嘲。

“你们先回去，我去见父皇！”她不耐烦的摆摆玉手，径直去了。

她脸色冰冷出了李澄空的院子，沉默着往前走，候在门外的萧梅影与萧妙雪忙跟上。

萧妙雪跺脚：“一定是李澄空，我找他去！”

一轮明月高悬，照彻虚空。

萧梅影与萧妙雪只能停住，目送她婀娜的背影消失在另一重月亮门前。

李澄空唤一声“进来”。

“不是他。”独孤漱溟道。

“替我多谢娘娘，我今天便离开。”李澄空微笑。

“嗯，你得回孝陵了。”独孤漱溟道。

李澄空露出一丝笑容。

“找苏姑姑干什么？”

孝陵种菜太监，纵使是宗师，在那些大臣们的眼里，仍只是一阉奴尔。

“好！”

萧妙雪忙叫道：“公主，姓李的是不是又说难听的话了？使脸色了？”

萧梅影柔声问道：“谁惹公主你生气啦？”

李澄空忽然明白了为何人们一直唤脑内为脑海，脑海脑海，果然是海。

“公主那般脸色，不知会不会在皇上那边闹起来，要不要告诉娘娘一声。”

李澄空心如冰雪，平静的道：“殿下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有什么坏消息吧？”

待明月达到了太阳的亮度，也就到了大光明的境界。

脚步声响起，“笃笃”敲门响起。

虚空不时荡动，如海浪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