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梁思凡见她一言不发，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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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生活，日子将不会很安生。”

“周周。”

“我有带。”周周摇摇小脑袋，从自己随身的小口袋中掏出一小包纸巾。

“妈咪。”周周知道姜婉婉对霍珩一有多么关心，知道她此时的脆弱，两条小小的胳膊抱住她，不算有力的手臂却莫名坚强。

周周抬头看梁思凡，大眼睛闪了闪没说话。

他抽了一张递给姜婉婉，姜婉婉擦了擦微红的眸子，情绪平静了些。

正要开口问，从旁边伸来一只手。

他的气息令人心安。

是别墅内的小佣人才清理好现场后匆匆将事情告诉了他。

周周小跑过来，一张小脸上焦灼之色清晰可见。

听是周周的声音，姜婉婉立即抬头看向朝着他跑来的小身影，对上周周担忧的大眼睛，她忍不住鼻头一酸。

梁思凡的话里化外全是要姜婉婉想开一点，暗示她和霍珩一在一起以后不会幸福。

“有些事，有些人……或许有足够的缘分，可现在，不是有缘分就能走一生的，如果有缘无分，还是……早点放手比较好，无论是对哪方。”

梁思凡笑笑，收回手，摸了下周周的小脑袋：“周周很懂事了。”

姜婉婉不是听不出……

“你爸爸他……”姜婉婉抽噎着，心里的害怕全数倾泻出，“在手术室里一个多小时了。”

手术室还是没有动静。

“这些话都是大哥的心里话，我接触过精神科方面的病人，霍珩一这样的情况……病患的家人极少有坚持下去的，你也……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姜婉婉心中的恐惧逐渐消退……

再说下去就引人怀疑了。

事发时，他在别墅内学习，所以并没有听到外面的骚乱。

只是她的心思都在忧虑霍珩一上，并未放在心上。

又过了半个小时。

她积压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眼泪从眼眶里留下。

“妈咪，爸爸不会有事的。”周周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拍着姜婉婉的后背，稚气的声音宛若小大人一般安慰着她。

看她冷静了几分，周周犹豫着要不要问下霍珩一的情况。

一个多小时的手术不长。

就好似霍珩一一般。

姜婉婉甚至做个五个小时的手术。

他垂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抿住嘴巴没说话。

姜婉婉小脸埋在周周的脖颈间，嗅着他身上属于家的气息，眼圈蓦的就红了，心中压抑的不安、忐忑、忧虑尽数爆发。

“纸巾。”梁思凡一如既往的对着周周温和一笑，手中一方纸巾齐齐整整的折叠着。

可一想里面的人是霍珩一，她就无法镇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仿佛觉得过了十几年一样漫长。

他当即赶来医院。

周周也匆匆从别墅内赶了过来。

姜婉婉的心跳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紊乱。

手在覆在脑袋上的瞬间，周周小小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