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得罪他的事,她也没少干。
“你还挺看得起自己。”齐晟的面色阴郁,气息低沉地淡嗤了声。
“三哥。”
故作羸弱的把戏,她百玩不厌。
他眼底难以言说的暗瘾在涌动。
“不继续了?”齐晟掀了掀眼皮。
是勾引, 勾他心底的瘾。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虚虚浮浮的光影里,她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视线如一阵汹涌而来的潮水,袭卷了她全身,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瞬间洞穿了心脏。
“我怕你忍不住啊。”
中欧的山城风情浪漫,随处可见的巴洛克建筑奢华堂皇,小城内遍地是金雀花和郁金香,施特劳斯的金像旁有流浪汉在弹奏波尔卡的乐曲,维也纳的四月,春光浓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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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 这点儿量,玩儿不死人……
“不是。”沈姒弯唇一笑。
沈姒也没挣脱他的意思, 将酒杯落到身侧圆桌上一推, 红唇冶艳, 媚眼如丝,“你刚刚那个眼神,都快把我生吞活剥了, 三哥,”
油画院外的鸡尾酒会,夜色浓深如墨, 清冽的凉意随风而至。
似有一阵妖风掀过,直入三尺心房。
青白的烟雾升腾纠缠,隔着淡淡的一层,沈姒看不清齐晟的情绪, 只觉得他的眸光正又冷又狠地锁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三面环山的维也纳,多瑙河穿城而过, 绿意葱茏的森林环绕金碧辉煌的小城, 红色的班车、灰白色的雕像、巴洛克式的建筑、鲜艳瑰丽的青黄瓦片,碰撞出时空倒置的错觉。
这次换他入侵她的安全距离。
一寸秋波, 千斛明珠觉未多。
“那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年轻人朝她递了一张名片,“你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只到他两米之外, 沈姒停住。
不过事实证明,担心确实多余。
沈姒倒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直白的搭讪,纤眉轻轻一挑。她的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口,但没接他的名片,“不好意思,我有安排了。”
她含讥带俏地轻笑了一声,“你对前女友也没定力吗?”
齐晟漆黑的眼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自下而上,眸底分明没多少情绪,但又压迫得人几乎无法喘息。
沈姒勾了下唇,踩着细高跟朝他而来,一袭旗袍掐得她身段玲珑窈窕,翠彩发蛾眉,柳眼春相续,眼尾工笔画就一般,艳色四起。
视线对接的一瞬间,像是被烫到。
宴厅灯火通明,富丽的雕像、奇异古怪的曲面、强烈的色彩冲击,光影效果强烈,恍若一场巴洛克式建筑庇护下隐匿的完美风暴。
红灯绿酒, 人声如潮,齐晟就这么看着沈姒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她攫去他全部的视线。
后日就要演出,沈姒也不想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傍晚抵达油画院。
泰和集团的酒会从开场到散场,一共四个小时,齐晟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只在几个领导的发言稿里被提到。沈姒熬到散场,顺利签了合同。
连续几天的训练和彩排让人疲倦,eros今年发布了新款珠宝,在附近的油画院开秀,邀请了时尚杂志主编、明星、品牌会员,还有设计师的私人好友。因为首席执行官西蒙和沈姒的交情匪浅,品牌送来了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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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 阻止了她挪开视线, 迫她看向自己。
一个蓝眼睛的外国年轻人在沈姒附近,和同伴低语了几句,朝她走过来,“你是哪个明星吗?”
沈姒轻抿了口酒,忽然顿住。
“我是信不过你。”沈姒纤眉一挑,语气十分无辜,话里藏了讥俏,“像我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孤身在外很危险的,你占我便宜怎么办?”
开秀前的鸡尾酒会才刚开始,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寒暄。
她太妖了。
盯着一棵发财树。
不受控制,也无法克制。
她生的这一双含情眼, 当真能给她涨了不少好印象。
沈姒无声地勾唇,直勾勾地凝视着他, 什么也不必说。
几米之外,齐晟抖了抖烟灰。
那个老姚看着确实像贼心不死,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瞟。
次日,沈姒登上去维也纳的航班。
,最大不了再得罪他一遍。
沈姒的手捏紧了酒杯,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从容地回眸。
沈姒身体本能地向后仰了下, 被他倾身揽住了腰, 手背抵在身后。
不过不太像见色起意,更像——
外国年轻人耸了耸肩,也没在意。
“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