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的超跑上千万到上亿，一块手表最低八位数，为了不住酒店、在全国各地甚至到国外买豪宅，私人游艇私人飞机私人航线私人海岛……

她轻咳了声，“保平安的。”

这枚玉玺是圆明园的旧物，往日藏于镂月开云的纪恩堂内。

问菩萨缘何倒坐，

“对，”沈姒点了点头，将东西取了出来，“清朝乾隆年间的东西，白玉交龙钮‘纪恩堂’玺。”

她把求来的同心结玉佩带回去，没好意思送，但后来分手也没舍得丢。

“传国玉玺估计在秦皇陵陪葬呢，我是没本事找到了，”沈姒勾了下唇，“不过可以送你个替代品，这枚玉玺是拍卖史上估价最高的宝玺。”

放映厅到藏室的距离并不长。

“有东西要送给你，”沈姒挪开了视线，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拂了下睡裙起身，主动牵他的手，“之前跟你说好的，换我送你东西。”

齐晟垂眸，视线落在她握住自己的手上，任由着她牵，也不知在想什么。

齐晟一进放映厅就对上她的视线，轻轻一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好会啊！

沈姒的情绪变化，齐晟尽收眼底。

香火缭绕里，红尘欲海似乎都在佛光中沉寂，她突然明白:

正常人真供不起这个祖宗。

她关掉了云盘，直勾勾地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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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轻呼了声，慌乱无措间拽了下他的衬衫，“你干嘛？”

“第三件礼物还在路上，两天后估计能空运过来。”沈姒靠在钢化玻璃上，大约是怕他寻根究底，她把第二件礼物匆匆略过，“不是什么顶级的东西，你别抱太大期待。”

“你的兴趣爱好太烧钱了，我确实养不起。”沈姒无比真诚地看着他。

齐晟轻轻一哂，慢条斯理地拨动了下腕间的佛珠，意态轻慢又倦懒，“是不是花了你很多钱？”

齐晟沉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轻轻一掠，在她面上锁牢，眸色沉了沉。

“第二件礼物不值什么钱，”沈姒迟疑了下，摸出一个小盒子推过去，“以前去寺庙求来的，据说是在佛像前开过光的东西，不知道灵不灵验。”

她有点惋惜，“要是真能寻到，那八个字送你，该多好听。”

现在不过借着机会，把以前不敢说的心思送到他面前罢了。

他一眼便知她的小心思，但没拆穿。

寺庙殿堂之内，峰峦叠嶂间祥云缭绕，上方端坐了一座坐南朝北的观音像。沈姒按照规矩焚香、叩首，抬眸时无意瞥见了佛龛上的一道楹联:

“还有第二样？”

古董这一行，开张吃三年，她倒不缺钱，但齐晟的烧钱水平——

只要按在他身上，她就觉得十分诡异、甚至怀疑有诈的深情人设。

沈姒几乎压制不住心底的尖叫和小雀跃，直到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收到惊喜时，她心情低落时，她遇到麻烦时……这三年她的每一天，他都了如指掌。所以回国之后的不期而遇，也许不是巧合，是他也想见到她。

-

所以不该是这种——

四年前沈姒去寺庙，鬼使神差地求了个卦，姻缘卦。

谁能拒绝这八个字？

“我养你。”齐晟轻笑，漆黑的眼凝视了沈姒几秒，抬手拨了下她的小脑袋，嗓音低了低，少见的温柔，“你有那份心就好，我还用不着一个女人来养。”

有时候明知利弊，依旧心不由己。

南城相逢以来，目的明确的利用似乎逐渐变了质，她想诱他上钩，自己却不可抑制地沉溺这段感情，明明怕痴心错付，又忍不住假戏真做。

同心结玉佩。

原来他一直在啊。

沈姒怔了一下。

其实是求姻缘的。

齐晟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后背，嗓音低哑又不稳，说了两个字。

齐晟顺着她的话看了眼，有些意想不到，轻挑了下眉，“玉玺？”

放映厅屏幕上的光折到她面上，抖落了奇特的光晕。沈姒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在黑暗中捂了捂心口，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狂跳。

齐晟摩-挲了下玉玺底端地刻字，不置可否，只微妙地弯了下唇角:

德国发生雪崩后，她就主动了很多，但她今晚似乎更加热情。

他忽然靠近她，俯身而下，手上一捞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身上。

叹众生不肯回头。

俗物配不上她的男人，他是她的天之骄子，值得最好的东西。

胁她。除非他厌了，没人能喊停。

沈姒一整晚似乎都很高兴，她掀开了钢化玻璃上的黑布，屈指在上轻敲了两下，“这是前段时间，我在港城苏富比拍卖行拿到的，送你的第一件东西。”

宝玺通体用的是温润的白玉，质地莹白细腻，光润可鉴，精雕细琢的龙张牙舞爪地盘旋在上，颇具傲然气势，低端是隽永清秀的蝇头小楷。

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