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彻,我爱你,却又不敢爱你。”花梨屏住呼吸,感觉每一个字从自己口中吐出都异常艰难:“我或许在渴望着伤害你,刺痛你。”
及川彻很久没有响应她,直到花梨以为他会放开她时,他突然毫无章法地开始吻她。
笨拙而急切的吻,甚至像是在撕咬,混合着眼泪和血液的咸腥味,如同他炙热又找不到出口的情感。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后,及川喘息着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以为我是什么圣人吗笨蛋?”
当那个女孩一开始就毫无防备地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他一伸手就可以对她予取予求,那种全然信任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面对这种诱惑,能够压制欲/望的唯有爱,唯有道德。
及川彻曾经以为自己克制住了,然而他还是在自己最懦弱的时候,下意识地利用了自己对女孩的影响力,随意地插手了她的人生,直到看到那个女孩在他指引的道路上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才幡然醒悟过来,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道德高尚的人。
他们都妄想给予彼此童话故事中最完美最纯洁的爱,然而事实上他们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给予对方的,也只能是作为一个人,充满了私欲的爱。
于是只能这样一边愧疚,又一边难以放手地爱着。不那么漂亮地,跌跌撞撞地爱着。
然而就算是跌倒得再厉害,花梨也依然会这样勇敢地站在他的面前,坦率地剖析自己的内心,实时是那些破碎,那些不完美的地方,她也会强忍着羞耻展示给他。
只因她全然信任着他不会伤害她,又全心全意爱着他,生怕有一点点隐瞒会令他受伤。
想到这里,及川彻又开始想要吻她了。牙齿撞到了牙齿,连吻都显得那么挣扎而窘迫。但此时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表达心中汹涌的感情。
想说一些帅气的话,又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回想起少年时期,好像也总是在耍帅,却又总是在关键时刻耍帅失败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好在在花梨眼中自己怎样都是帅气的。哪怕失败了在泥泞中挣扎的样子也是帅气的。
这样就够了。
因为在自己眼中,花梨也是最美丽的。笨拙地学着自爱的花梨,总是在受伤又一直在努力的花梨,脆弱又坚强的花梨,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美丽花朵。
哪怕他们是两个天赋不足的笨蛋,只要在对方眼中是最好的那一个就够了。
——
花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昏暗的房间,遮旋光性过于良好的窗帘让人甚至分不清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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