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来看，他就是发疯。

她越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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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地瞧着这三块心，许久未收回目光。

“唐……”

如今的她已不再想着逃跑，免不得会找些别的事做，例如习武，反正回家的事，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

为了不被人随便伤到，她突又生学武的念头，之前与唐离提过，他依了她，还给她这把适合她用的剑。

他置若未闻，固执地做他想做的。

早已面目全非。

柳织织呼了口气，凝神继续。

他的五指往里握了握，忍下那股由胸腔蔓延开的窒息感，便缓缓收回目光，又看向药几上的三块心。

这三块心，皆不是新鲜的模样。

奈何武器是好武器，“师父”是好“师父”，她却不是个好徒弟。

柳织织看着眼前的光亮，所以这厮是要在大白天的马车里发疯？

他的脸跟着红起，感觉自己太难。

回到府上，他依旧不歇。

此时的药阁中，坐在药几后头的唐离正侧着头，越过窗子看着外头柳织织，将她认真练剑的模样收入眼底。

柳织织一如往常，坐在湖边喝避子汤。

柳织织觉得对于这事，初尝滋味的唐离已经上了瘾，就像之前她所想的，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站在旁边的宴七一直注意着公子的反应，他迟疑了下，便试着问道：“公子不会真打算吃了吧？”

童落看着柳织织，心里很清楚，做任何事都需要一份由心出发的信念，可柳织织没心，又如何定心。

柳织织阻止不了唐离，便只能忍着不发声，奈何这厮似乎真是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仍令她溢出破碎。

童落立在旁边替唐离指导着她。

才二十来岁，且武功绝顶的唐离精力极好，后来的每一日都逮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不死不休。

好在或许是因她的体质特殊，每回不管多累，次日她的精神头都能恢复得挺好，基本上影响不大。

转瞬十一月初，冬至。

“哦！”

好吧，柳织织其实也觉得自己很有问题，起初她还蛮有斗志的，结果越练越觉得没劲，总觉得无聊。

“……”

这算什么事。

昨日的经过历历在目，他简直就是个野兽。

童落道：“你是没意志。”

无论之前他们的缠绵有多刻骨。

马车里的气氛随着两人快速升温，外头驾着马车的宴七听到里头引人浮想的声音，握着鞭子的手不由一抖。

童落又道：“你的体质很好，但习武必须坚毅。”

她从屋里拿出剑，在院中生疏地练起。

如今他已尝到，果然倒霉的是她。

“……”

练了几日，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多大长进。

柳织织能察觉到他不对劲，但问不出名堂。

柳织织想斥他，反被他再次密实地堵上嘴。

收起剑，她问童落：“我是不适合习武？”

也亏得体质好，其实进步还挺大。

她总是这般无忧无虑，也总会忘记他。

喝罢手里的汤，她将碗放下，起身回成乐轩。

她想推他，手却被他迅速控制住，她只能出声道：“唐离，这是白天，这是马车里，回家不行？”

宴七扯下一块布，塞上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