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织织便又问:“那你怎么不说?”
想抱她,想亲她。
他的琴声自然美妙,透着静和。
不对,这不是重点。
许遥风缓缓抬手按住琴弦,终于停下抚琴,桌上古琴随之消失。
随着白潜玉的离开,唐离继续喝着。
这都是什么事。
宴七思起一句话,无情之人最深情。
宴七庆幸他没再喝。
唐离仰头一口气将壶中酒饮尽,便掩着嘴咳嗽起,浑浊的咳嗽声,昭示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极其不好。
所以他是故意帮她隐瞒,待唐离不在了,才说出来?
唐离的眼睛始终没睁,继续幽幽地说道:“好想她,才分开就想了。”
有沉定人心的效果。
唐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终于道:“我真的好怕失去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白潜玉冷冷地笑:“真是疯了。”
所以她先在山寨好生休息了一晚,次日又往湫渠镇回。
她也不敢找普通大夫,毕竟她不是人。
宴七出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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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遥风又道:“你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唐离闭着眼,似乎沉浸于什么。
想得心都在疼,越来越疼。
柳织织由他旁边坐下,她稍稍想了想,便直接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师父,你给我号号脉。”
他等不及。
许遥风指下抚琴动作不停,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嗯。”
且说柳织织,空有喜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的她,根本无法判断自己这是不是喜脉,何况她的体质本就特殊。
凭着她这不利索的法术,她到许遥风那里时,已是近午时。
柳织织颇为诧异,马上跑了过去:“师父!”
唐离听不下去任何有的没的,他终于厉色看向白潜玉,也斥了声:“去找!”
柳织织愣住:“啊?”
宴七唤他:“公子?”
她面有怔意。
他道:“因为知道,你不会想唐离知道。”
未想许遥风吐出两字:“喜脉。”
她踏进院中,就见许遥风正独自坐于亭下抚琴。
柳织织问他:“你光用眼睛,就能看得出来?”
柳织织马上转而问:“真的假的?”
宴七极为心疼,只觉得要哭了。
她没想到他真在。
唐离咳了许久,才缓缓停下,他靠着红柱闭上眼,手里拿着空酒壶软软地搭在膝盖上,似是没了力气。
柳织织闻言,眼睛眨了眨。
宴七叹了口气。
咳嗽过后的他,声音嘶哑得难听。
公子无情了二十几年,所有的感情都只给了那么一个人,有些难以想象,1112这究竟是份什么样的深情。
天下女人那么多,公子偏偏爱上最不该爱的。
由斥了声:“唐离!”
她还以为,他这师父不会插手她的事呢!
宴七忍不住又劝:“公子,少夫人已经很厉害了,您若再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是更没能力留住她的。”
唐离沉沉地看向宴七:“滚。”
许遥风道:“之前救你时,我就已发现你有身孕。”
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