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停顿半晌，摇头，轻声道:找点东西，我妈的房子。

江家奶奶去世后，江绪曾在房子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那是一栋老房子，现在还挺值钱，纪云芙生命的最后几天时间也是在那里度过。

天河路北段的房子，多年前一家三口的居住地，当时纪云芙和江丹城还没离婚，江绪也还小，那个地方还是留下了许多过往的回忆，美好的，恶劣的都有。

临近中午，心内召开了一个会，科室里好些医生都在，张贤明却不见踪影。那人平时最爱搞排场，开大会基本都在场，很少会缺席。

江绪嗯声，又笑了笑，说:我没难过。

那个房子是纪云芙唯一留给江绪的东西，不包括在遗产里，是离婚后就给了江绪的江丹城也住过那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纪云芙嫌恶心，不想要也不愿意拱手让给对方，便过户给了江绪。

今早九点张贤明和

只练了两个小时，叶昔言说，也不瞒着，没用左手。

江绪提早半个小时到医院做准备，接着昨天的工作继续，中途还出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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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言没异议，只管答应。

等结痂了可以多练。江绪叮嘱。

陪我出去一趟，有点事。

叶昔言从背后搂紧江绪，小声说:我都陪着你。

江绪讲了讲房子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释怀，反正说这些时心里不起波澜。

晓得。

叶昔言蹭蹭她的脸，温柔得不像话，都过去了

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啊，年轻姑娘反问，略惊讶，张主任开车撞墙上了，车上还有院长他们。

周一便是湿冷天气，大早上雾蒙蒙的，露水重，窗户玻璃上都湿漉漉挂着水珠，街道上比往常更清净两分。

江绪抬头望去，也不清楚。

去找人？

味。

记得早两天收行李，别落了东西。

江绪问:今天出去训练了？

旁边的医生问:咋啦？

换好了，江绪收拾医药箱，还有多久要去日本，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多点，八天，叶昔言说，队里的新通知，推后了一天，要等一个教练过来。

有，叶昔言回道，也不去哪儿，都在这里待着，肯定有空。怎么了？

小医生们聊得起劲，没发觉她在后面，一位年轻姑娘压低声音说:今早停车场那事你们知道吗？

西区，天河路北段。

叶昔言去桌边盛饭盛汤，不插嘴，怕说错话了江绪会难过。

随便聊会儿，各自都讲讲今天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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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我的行李，江绪如实说，之前放在那里的，没拿走，过两天去搬。

停车场的事故不严重， 没伤到人，车上那几个也安然无恙，但现场略惨烈， 一片狼藉， 看起来还是有那么吓人张贤明的车子怼墙上了，车头被撞破， 车身侧面也被划伤， 停在附近的车子亦不走运，距离近受到了连带伤害，好几辆车都被撞到或刮擦。

江绪:嗯，早就过去了。

知道。

南城的秋天温度下降快，阴一阵儿，渐渐就变得冷了，吹拂的风都凉飕飕，干燥与闷热不复存在。

叶昔言怔了怔，俨然没想到是这个。她温吞地反应了一下，而后颔首，行。又忍不住问，过去找什么？

端菜上桌了，她们没立马吃饭，不着急地换药，看看伤口。

哪里？

别瞎想。

作者有话要说：

那姑娘又说:好像是两个车胎都爆了还是咋样，总之刷地就撞上去了，可吓人了。

这天的医院向来繁忙，患者很多，排号排得老长，楼上楼下的过道里都是来往的病患。

江绪注意到了这个，不过没太在意，不关心张贤明会如何。

散会了，江绪后一会儿才离开，去食堂的路上遇到几个小医生在闲聊，提到了张贤明和邹行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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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短，只是讲讲近期的安排和一些事项，江绪上去讲了几句，全程不啰嗦，简短说完要点就结束，不耽搁大家宝贵的时间。

晚些时候，两人到阳台上吹吹风，站在楼上俯视远处街道的夜景。

把医药箱放一边，江绪迟疑了下，还是问:后天有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