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两人一个睡榻,一个睡地铺,并没太多交集。
当柔软唇瓣抽离时,沐珩心中一荡,有些失落。
或者,只是巧合?
唐百衣惋惜地叹了口气。
唐百衣当即也翻身躺下,还拉扯了两下薄被。
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她今夜既已经得知他能人事,并非阉人,那又会有怎样的举动?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
唐百衣不禁一笑。
唐百衣细心地在烛火湮灭的一刹那见到面前男子粉红的耳垂。
唐百衣抹了抹唇,后撤退了两步,退到床尾,好整以暇地观察着面前男子的神情。
他虽然远离京都,但势力仍然活跃在朝堂监察不到的暗处。
沐珩望着没有来得及合上的房门,扬起了一抹他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反手“啪”地捂住嘴,唐百衣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大惊小怪。两人都已经是夫妻了,虽然沐珩身份可疑,但同床共枕这么两三天,怎么说都不应该在这档子事上惊呼。
少女呼吸声均匀。
沐珩支起身子,翻坐起身,双眼清明,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
而沐珩夜不能寐。
“阿珩,半夜凉,要不,被子又窄,要不,你靠过来点?”唐百衣窃笑,循循善诱。
这个女人,本以为是真粗鄙低俗,不知廉耻的农妇,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只是她刻意为之。
唐百衣不自然地支撑着下地,拍了拍衣衫,逃也似的快速溜出了房间。
一声淅淅索索。
唐百衣一溜烟,薄粥都没有喝,拾起一捧鸡蛋就是个百米冲刺,径直逃窜般溜到耿娘子家。
一只有力的手臂长舒,一把将面前少女托住。
果然,清纯小郎君。
身边男子竟然挪地更靠外些,若不是他功夫好,恐怕稍微一动就能翻身摔下榻。
末了,将信折成一团,内劲一激,将信团弹出窗外,堪堪挤入屋边树干的一处小洞。
但今日这么一对望,两人都有些尴尬。
或许,该换一个身份,给女帝一个措手不及。
唐百衣忍俊不禁,好心地让出了一半薄被,至于身边人盖不盖,自己就管不着了。
翌日,唐百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要起身,发现双手竟然压在一处坚硬的事物上。
果然,阿珩最容易羞红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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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狂绢,行草不羁。
京都恐怕这几日都将不太平。
明明是小白兔,还要装大尾巴狼?
唐百衣连忙试图翻身滚下床,然而却被另一侧修长的双腿一绊,顿时失去重心,身子一个倾斜就要摔下!
沐珩蹙眉,起身走到方桌前,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封信函。
琥珀色的眼眸清澈到,好似并非晨间初醒一般。
不正是,沐珩么!
沐珩翻身,伸手拂灭蜡烛,径直倒头躺下,不再说什么。
她是朝廷派来的人,还是将军府派来的探子。
身边的人!
做完这些,沐珩揉了揉眉心,望向天际的弯月。
这么清纯的古代男人?还偏偏生得那么俊美,可惜了,是个山匪。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