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在路口拦了辆车,带祝余去了家川菜馆。
你剪头发了?他对着傅辞洲左看右看,剃成板寸了。
傅辞洲和祝余一起,两人非常默契地并肩就往大路上走。
祝余肚子里刚装下一个煎饼,嘴上却大言不惭道:没吃。
祝余吃得一头问号,心里盘算着还好自己吃过晚饭了,不然这压根吃不饱。
牛肉、西红柿、鸡蛋,这些就要一直吃。
怎么想起来吃川菜?他嚼着那块炸柴了的鸡肉,含糊道,你也不能吃辣啊。
祝余差点脱口而出香菜青椒,但是嘴都张开了,愣是什么也没说就给重新闭上。
我们就两个人,这里给进吗?祝余挣扎道。
你真感冒了吗?祝余抬手就往傅辞洲额头上摸,我怎么觉得你骗我呢?
想什么呢?傅辞洲的手掌在他面前一挥,你有什么忌口吗?
那就行,傅辞洲靠回自己的椅背上,不挑食,好养活。
我晚饭还没吃呢,傅辞洲说,我现在很饿。
感冒烫什么?祝余收回手,喃喃道,我也是,感冒摸什么?
唯一一盘比较正常的辣椒埋鸡,祝余的筷子在一堆干辣椒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块鸡腿肉来。
傅辞洲摸摸自己脑袋:怎么样?
这是在干啥?祝余觉得自己有点懵。
因为点的都是些花里胡哨没见过的菜式,做法和味道都有些一言难尽。
他说完想了想,自己和傅辞洲一比,的确算是能吃辣的。
傅辞洲拿过袋子,看都没看:都行。
吓我一跳,祝余这才把脑袋凑过去,我还以为你准备连吃五道凉菜。
拉倒吧,祝余撞了他一下,少爷,你不会就来拿个感冒药的吧?
香菜、青椒、豆芽、黄瓜,这些看到就要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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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来试菜了,傅辞洲在空中夹了夹筷子,这都是啥啊?
说是试菜,其实就是把菜单上新奇拿不准的菜点来吃一吃。
吃煎饼?祝余提议道,还是吃韭菜盒子?
你能吃啊,傅辞洲搁下筷子,你这不吃得挺欢乐吗?
祝余被这位大爷拉着进去,翻开菜单闭着眼就先点了五道凉菜。
不都是你点的吗?祝余道,什么花哨点什么。
有的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吃点别的,你想吃什么?傅辞洲勾过祝余肩膀,你吃过晚饭了吗?
怎么不给进?傅辞洲拽着他的胳膊,都是吃饭的,谁还看不起谁。
你对我图谋不轨。傅辞洲总结道。
这些年一直都是尉霞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如果有什么特殊,那就是吃饭的时候要记得一些特殊的菜不能碰,还有一些菜要显得喜欢吃。
正好,傅辞洲一拍祝余的肩,有一家店特别好吃,今天带你去试菜!
傅辞洲点了三道就被祝余拦住,后来硬是争取到了四道,然后又点了两碗米饭。
没什么忌口,他轻飘飘地说,我什么都吃。
我吃是因为你不吃,祝余简直无语,总要把菜吃完吧。
店面很大,坐落在路边,祝余看自己随便穿的破拖鞋,要不是傅辞洲硬拽着都没好意思进去。
傅辞洲把菜单一斜,看着祝余傻不拉几的样子,笑道:点后天的菜。
祝余笑起来:神经病。
可其实祝余对它们都没什么感觉。
一条大鲨鱼 忙着给你女朋友夹娃娃?
不过这么多年他没想过自己喜欢吃什么,对菜系也没什么偏好。
烫么?傅辞洲抿着唇,舌尖舔了舔唇缝。
上次几个人吃小龙虾那一次,祝余给傅辞洲剥了几个虾尾,就能把人吃得吸溜半天。
我吃过这里的菜,傅辞洲把菜单一合,分量少的很。
傅辞洲推了一下祝余的脑袋:你要想也不是不可以。
傅辞洲往后仰了仰,祝余的手追上去,最终还是覆在了对方额上。
大概是有钱人家从小在钞票堆里养出来的自信,傅辞洲到哪都抬着下巴,就跟皇帝微服出巡似的,看上去就像个不好说话的大爷。
还行,挺精神,祝余把手上的感冒药给傅辞洲,我从我爸那给你拿的,他那里挂水没位置了。
根本吃不完。祝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