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扎棚子卖花的,有人招呼着问他要不要买一束。
虽然他对祝钦的意见很大,但是却又没把对方的叮嘱不放在心上。
工作人员点点头:这姓不常见,我帮你查一下。
双手下意识抵住前方,要不是他身上系着安全带,估计直接就冲到挡风玻璃上去了。
他一定要看着祝余好生生的站在那里,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让他安心就好。
祝余像是冷的。
司机瞥了他一眼,看对方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又连忙更正道:像你们这种大一点的懂事了也还好,就那种十四五岁的小孩,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东西
这一个人买了两座墓,都在6区。
傅辞洲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斑马线上聚了一群人,似乎是出了事故。
傅辞洲付了钱下车,顶着七月的烈阳,走到了墓园门口。
大堆大堆的人开始朝这边聚拢,出租车司机坐回车上,招呼傅辞洲赶紧上车:一会儿人堵着就走不掉啦!
不顾对方的感受强行闯进内心,只会适得其反。
可是傅辞洲不放心。
如果是墓地购买者的名字也是可以的,工作人员补充道,你知道名字吗?
十五岁,就会死了。
傅辞洲沉默着没有说话,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辞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对方都不曾告诉自己那些过去,他又何必非要插一脚进去。
只知道姓,傅辞洲连忙说,姓祝。
他随手抽了一张纸,决定把这十六个墓址都记下来跑一趟。
尉霞,6区33号。
傅辞洲想暖暖他,可是怎么也走不进去。
一连串的片段几乎就要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出来。
傅辞洲听着司机的喋喋不休,眉头紧锁闭上眼睛。
袁一夏对于傅辞洲的突然关心表示非常惊讶,本想调侃两句,却被对方过于严肃的询问给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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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还好,一到暑假学生就满街乱窜,烦得很。司机皱着眉抱怨。
几个学生闯红灯,司机调转车头,企图换车道离开,还好没死人,不然司机倒霉死了。
袁一夏笑笑:小事。
就在他写到第十个时,工作人员突然叹了口气。
傅辞洲垂着眸,没有停顿。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骤起,傅辞洲坐在副驾驶座,整个人猛地往前一扎。
傅辞洲懒得解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祝余既然一个人来这里,也就是不想被人打扰。
祝余的父母名字傅辞洲一个都不知道,就算只剩六个也确定不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袁一夏打了通电话。
路口、车祸,还有七月三日。
碰一下都冻手。
傅辞洲定了定心神,也跟着下了车。
这我得问问我爸,袁一夏道,他就在南淮派出所工作,要不中午我帮你问问?
他看了一眼原外的地区分布图,到底也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即便祝钦告诉他不用担心,可是傅辞洲就是不放心。
挂了电话,也就到了目的地。
行,尽快吧,傅辞洲道,开学请你吃饭。
出租车司机是个暴脾气,大声爆了句粗后就下车查看情况。
大概是祝余平日里绷得太紧,所以碎裂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
傅辞洲回了神,重新回到了车里:出什么事了吗?
想死啊!看不见红灯?!
他在桌前呆了好一会儿,最后垂眸说了句不好意思。
可是就在管理人员询问对方的姓名时,傅辞洲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祝余妈妈的名字。
南淮市不大,但是墓园却有些偏远,出租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我会死的。
他们跟在一辆小轿车后面,在行驶途中这辆轿车突然急刹,要不是就要到路口出租车放慢了速度,指不定就追尾了。
呲
祝余,6区43
啊?学校后门那个路口的车祸?袁一夏似乎有些困惑,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你问这个干嘛?
车子驶过路口,傅辞洲看了一眼人行道上围着的人群。
傅辞洲推开了管理处的玻璃门,想要获得祝余祭奠的墓址。
墓地规模很大,墓碑数量也很多,虽然已经缩小了范围,但是还是出现了十六个姓祝的墓地购买者。
十五岁的夏天,刚好是中考结束后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