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他干脆连罚站都不好好站,往墙上一靠,就当晒太阳了。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第二天必定高烧。
老陈一声怒吼中气十足,傅辞洲双手往兜里一插,非常自觉地在教室门口罚站。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祝余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又是轻轻嗯了一下。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打开来看,锁屏界面上全是傅辞洲给他发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傅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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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辞洲不仅有些难过,心里还憋着股气。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手机上老陈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傅辞洲也都没接,一会儿遇到了估计能劈头盖脸给他往死里骂。
你跑哪去了!老陈手上卷着份套卷,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抽肩膀上,高三了你什么学习态度?!不是请假就是旷课!你想干什么!
宣泄 他吼到破音,让路人驻足。
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他抬手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祝余睫毛一颤,一滴眼泪掉进了碗里。
他不饿,但是得进食,大米最好,不然低血糖会晕。
烦得很,祝余把事情做得太绝,告白失败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高三的学生最难管,卡在十八岁成年的线上,打不得骂不得,不仅要监督他们的学习,还要关心心理。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祝余脑子昏昏沉沉,随便嗯了一声权当敷衍。
这次他一个人,没人发现。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傅辞洲听着老陈的责骂,突然觉得烦的要命,想张嘴怼两句,但说话又觉得累。
祝钦离开后又过了会儿,祝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到搁在书桌上的手机。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只是上次有傅辞洲看见,反应剧烈。
不想看我,我走,他蜷起手指,复而放开,但是你不要不看手机,至少给我回条信息。
楼梯间走廊上都是人,拿着拖把扫帚跑来跑去,看着就烦。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掀被子下床。
没有预兆,甚至毫无知觉。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态度,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可能还好受一些,可是他和祝余天天坐在一起,而且以前还那么亲密,谁受得了这样冷处理啊?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应该是被吓着了。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这么狠心?
粥放在这里,等会儿凉了吃,祝钦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再给你拿点咸菜。
祝余重新关掉手机,端起碗一点一点抿着米粥。
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倒垃圾似的,一出办公室的门什么也不记得。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傅辞洲偏过脸,低低和祝钦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米粥冒着热气,祝余轻轻吹了吹。
傅辞洲大早上就去祝余家门外敲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回到学校后已经下了早自习。
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祝钦端着一碗米粥进了房间。
就像是高二刚开学的那个清晨,他不想在国旗下演讲,也是突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泪来。
老陈向来絮叨,把傅辞洲叫去办公室吧啦吧啦说了半节课,这才把人放回去。
好烫啊。
祝钦让他好好学习别想太多,说话时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