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瓶摆什么花？放在这里批发吗？”

但偏偏，所有花束都保持着运输中的模样，直愣愣地插在花泥上，简陋的美丽。

乒铃乓啷一阵摔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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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郦月回答，他便自己接了下去，“陶瓷花瓶还是琉璃花瓶？应该都可以吧，最好是轻轻摔地上就能碎了满地的那种？”

他叹息道：“小月，乖一点。”

墙上挂着时钟，郦月看了看时间，早晨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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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漂亮的鸟雀就该乖乖待在笼子里，不要总想着出去。

晚间睁开眼，满地的花朵，姹紫嫣红娇艳欲滴，几乎要将整个房间陷入花海。

陈祐霆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盛开的花瓣，“这样就好，每天都会换一次新的，不需要花瓶。”

“唔，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花瓶？”

她端起碗喝了半碗粥，随后皱了皱眉，“这碗太冰了，冻手。”

陈祐霆点头。

与其如此，不如让她直接断了离开的想法。

郦月将饭全部吃完，把筷子扔到托盘里，她看了看四周，挑剔道：“房间里太空了，放些花进来吧。”

“嘭——”

陈祐霆已经离开房间，郦月感受着有些迷蒙的意识，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听着崖下海浪击石的声响，等时间流逝。

他喜欢看她耍小心思的样子，聪明忍耐，就像她小时候在陈家时那样，所以他乐意陪她玩一天。

郦月一把将旁边的餐具挥到地上，汤食流了满地，精致的木筷摔落后滚到了陈祐霆脚下，靠着他的脚尖停下。

他知道她想了解什么，便毫无保留地说给她听。

陈祐霆轻笑一声，声色平淡，“这个房间里，不会出现任何尖锐锋利的东西，更不会出现易碎品。”

“就这么放着？花瓶呢？”

“”

陈祐霆看她眉梢微蹙的模样，伸手用手指碰了碰碗身，“是有些冰，中午给你换一个。”

人总是这样，若是怀有希望，便无法彻底放弃。

到了中午，金属碗变成了一套木碗，盛着数道清淡美食。

而这些，只有得到我的命令才会来。”

喝了粥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无力，四肢酸软。

郦月不再说话，侧首瞥了一眼一旁的粥碗，银白色的金属碗熠熠生辉。

郦月昏睡了一下午，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不断进出房间。

确实不冰了，但不是郦月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