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你就自己在这里，尽情享受这份孤独，品尝死亡降临的滋味吧。”

卢筠清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颤声道，“小白，你怎么来了这里？”

饥饿寒冷害怕这些感觉交替袭来，最终，她陷入了混沌的情绪，甚至有些困，她记得卖火柴的小女孩临死前也曾看见幸福的幻境，此刻，她是不是也要进入那种状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自己一路跟过来的？是不是？”

“小白真乖。”

接着，她向小白伸出手。

卢筠清的心砰砰跳起来，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是瞬间，这希望又破灭了。

“我被关在这里，只能等死，我倒宁愿你没找来，被别人收养就好了，哪怕在野外游荡，也能有一线生机……”

小白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它只是游到卢筠清身边，不停地用身体靠近她，蹭她，喉咙中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你真聪明，知道刚才不能出声，等她走了，才来找我，是不是？”

小白立刻游到她手中，在她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

说着，歪头，用脸颊在小白身上蹭了蹭。

卢筠清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抬手给自己擦泪，手腕上的铁链发出钝响。

“来，小白。”

水中忽然传来震动，那是水波一圈圈向外扩散的的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频繁。

若是人……

盛念纯转身离开，厚重的石门从外面缓缓合上，卢筠清眼睁睁看着两扇门间的缝隙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小白浑身湿透，毛发紧贴在皮肤上，显得整个小了两圈，过去圆滚滚的肚子干瘪下来，薄皮肤下凸起的骨头硌得她有点疼。

狗虽然会游泳，可若是一直在水里扑腾，总会有力竭溺死的时候。

那团黑影太小了，不会是人。

“你这么小，是怎么从京城一路跟过来的？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很久没吃饭？”

那小脑袋见着她，发出“呜呜”叫声。

她焦灼地看向四周水面，可是这里太暗了，实在看不清，只能看到水面上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不大，始终在靠近。

就在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栅栏间钻进来，她低头，努力地睁大眼，终于看出水面上漂浮着一颗小小脑袋。

一切都暗下来，只有门两侧的石壁上，各燃烧着一簇火焰，待火烧尽，一切都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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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地往上托举小白，让它的身体离开冰冷的水面。

难道是水蛇？

若是水蛇，应该隐身于水下，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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