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据实相告，不得有丝毫隐瞒。”

卢筠清看看左右，见并无旁人，就开口道，“阿弟，你告诉我，殷玄是什么时候娶南福国公主的？”

说着就风风火火往外走，桃叶立刻拔腿跟上。

第二日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桃叶，你告诉我，殷玄娶亲，是多久之前的事？”

陈仲明正在后院练拳，见她过来，立刻停了操练，胡乱擦一把脸上的汗，跑到她面前。

“嗯。”卢筠清点了点头，一想到她那谪仙人一般的兄长被当作奴隶卖来卖去，她就心如刀割。

卢筠清听出，这是千里的叶笛声。

陈仲明想了想，朗声道，“大约在一个月前……”

桃叶说着，长长舒了一口气，道，

随着音乐的流淌，她仿佛进入一卷徐徐铺开的画面，天上流霞微光，地上叶随风动，她从田垄间行走至郁郁青山，转过巨石，遇见一池荷花盛开，一帘瀑布飞泻，山中烟雾缭绕，似真似幻，耳边鸟鸣啾啾，似梦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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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这……奴婢也是昨晚跟着小姐才知道，并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

“阿姐，你找我有事？”

卢筠清摆摆手止住她，眉尖微蹙，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忽然站起身，“走，跟我去找陈仲明。”

桃叶放下手中的羽毛掸子，走到卢筠清面前。

“小姐，原来您一早心情不好，是为此事。依奴婢之见，小侯爷始乱终弃，不值得小姐为他伤神，况且，小姐如今有经略大人在身边……”

卢筠清极少摆出这般严厉地模样，桃叶当即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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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这是两回事，你不懂。”

纱窗上映出一轮明月，清冷的月辉洒在室内地上，被细格栅栏割成一条一条。

“小姐请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卢筠清梳洗完毕，用过早膳，想起昨日盛念纯说的话，心头一阵烦闷。

“起来起来，我不是要你跪我的。”

这一晚，卢筠清久久无法入睡，一时想到兄长饥寒交迫、缺衣少食，一时想到兄长流离失所，被人辱骂责打。

“桃叶，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打听，查实半年来京城买卖奴隶的情况。”

卢筠清伸手拉她起来，一双眼睛盯住她。

一阵清越笛声悠悠传来，略略抚平她焦灼的心绪。

，只是目前我在广平王手下做事，贸然进京，总要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