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雅咽下满腔情绪，默了一会。

“别说了。”李季声音哽咽，闭了闭眼。

李季瞳孔一缩，声音却像被堵在了气管里。

李溪猛的抬眼，“你说什么？”

李溪耳边轰鸣得厉害，使劲按了按太阳穴，“走去医院。”

他脚步一动，被沈万雅抬手挡了。

他正蹲在李溪面前，当胸一脚撞在了后方的茶几上，桌上的水杯倒了，咕噜噜的滚到边缘砰的一声。

“滚。”

，你在哪。”

脑里像放进一个搅拌机，疼得李溪眼前发白，声音割裂成好几重，一时竟不知到底在哪里。

话还没说完，又是两声闷咳。

“我是打算与你共度余生。”李季摇了摇头。

谢惊蛰说的知道只是这些？

“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一边跟他厮混，一边应付我？”

李溪转头，看到李子平平静的脸，“别听。”

谢惊蛰不知道李溪为何脸色突然那么难看，握住人的手刚出声就被踹了一脚。

眼前的人声音有些发抖，沈万雅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快感。

李溪目光闪了闪。

谢惊蛰有经验，何况他现在担心李溪因为这件事心里对自己有介怀，压根顾不上被踹成啥样了，只是着急的解释。

他太黏着你了。

说实话谢惊蛰没想到李溪这么介意，觉得叔叔阿姨也挺烦的，做了约定还要闹离婚。

“……小雅。”

“不用。肋骨没断，过几天就好了。”

沈万雅脸有异色，却终是冷声，“别恶心我。你跟你那儿子一样，天生的来他妈恶心我。”

“你在说什么？什么跟谁过？”李溪偏了偏头。

“别人救了我。我裹着衣服将那人踹了个半死，抬头问他去开房吗。我主动的，他最开始不愿意——”

这一脚不轻，谢惊蛰胸口疼，背后也疼，他撑着坐起来，“靠，你太狠了。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嘲讽出口，“就你听到的这样，你的儿子也他妈是个同性恋，哦，要是你战友知道当干儿子照顾的人是个同性恋会怎样，好像惊蛰——”

谢惊蛰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觉得自己太狭隘，连弟弟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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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告诉你，但又怕你太担心你弟，对这些事心烦。而且你弟都这么大了，选择跟谁过也可以自己做决定。”

她说的是三年前，回家时撞破两人拉扯。

入目是碎裂的杯子和水渍，耳边隐约传来谢惊蛰的闷咳声。

“哥。”手被握住，有人小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