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将许愿父亲的行为说了，以为刘芳会跟他同仇敌忾，结果对方默了默只是说，“做法上确实有毛病，情感上也可以理解。”

“不违心。”李溪很认真，“你善良又乐观，富有同情心又很正义——”

他嘴上硬道，“你这样不太好，你要有原则一点。”

今年跨年也没能一起过。

“不是所有人都想你一样这么好。”李溪拍了拍谢惊蛰肩膀的树叶。

“我当时是不是不该当没听见走开。”谢惊蛰有点后悔，这几天钟甜状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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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谢惊蛰箍住李溪脖子，红着脸小声威胁，又想起什么似的，“我那天撞到钟馗躲着打电话，觉得自己不该请假回去结婚，如果她没回去，事情就不会发展这样。”

“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驴我。”谢惊蛰有点不爽，“你当时敷衍我才说行的吧。”

皱着眉看向那些人。

衣服帽子太大，遮住半截视线，好像李溪就从天地里剥离出来只在他眼里一样。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

“没骗你。在我看来你生日说不是个好选择。”李溪无奈的笑了下，“但我的理智好像对你无用。只想由着你。”

“既然躲起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钟老师自己能解决的。”风里夹了细小的雨，李溪随手将谢惊蛰的帽子给人带上。

跟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一天在那哔哔的，特别是那些开着玩笑说我恐同的人，真想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许愿最后没退学，但也没再回来上课，期末考试也没参加。

谢惊蛰刚低靡的心又跳动起来。

他想起魂不守舍的钟甜，又想起许愿轻而郑重的说自己想考医科大学时眼里的光，心里一阵发闷。

“这不能怪她。”李溪说。

个样子。

谢惊蛰不知道那刻有没有藏住自己的不敢置信。

“好。”李溪道。

听到后面半句话露了点笑，“你现在才知道。”

倒是韩城第一次认真的参加了考试，没人知道他坐在考场里的时候在想什么，只是最后一科刚开始时他便起身离开，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许愿父亲来闹的第二天，他晚上回家刘芳就在问了，他上次说的朋友是不是就是这个。

谢惊蛰脚步顿住，“哎，你说这话违不违心，男友滤镜开太大了吧。”

“小溪，我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谢惊蛰想着他出考场后看到的韩城发的信息，又想到教室空了的那张课桌。

谢惊蛰嘴角勾了勾，笑意还没绽放就又散下去，“你生日我们不能一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