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悄停顿了一瞬，声音有些低哑，“···你猜。”

西池给苏念擦完药之后去了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两秒，觉得有必要洗个脸冷静一下。

苏念和她之前接触过的姑娘都不同，知情知趣，也知进退，这段时间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处，说不心动都是骗人的，而且可能，不止是心动了。

“姐姐，我喜欢你，”南顾在她唇边轻吻着，“姐姐，我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还说季悄禽兽呢，啧，她显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拒绝是拒绝了，但是不忍心也的确是不忍心了，看着那双小动物似的大眼睛她就一句重话说不出来，怕苏念真的和别人约还费劲心思把人从酒吧里骗了出来，那串鞭炮放的大概是她长这么大做过最脑残的一件事儿了，啧，后来还颠儿颠儿的给人送回家门口。

南顾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擦掉脸上的水珠，靠坐在洗手台上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隔了会儿轻叹了口气，垂眸瞟了眼指间缓缓上升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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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苏念之前发给她的那段话，“这个人占据着你内心一隅，你不能否认她的存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就挺疲于应付对她表示好感的姑娘，她是个女人，当然能理解女人纤细敏感的心，可理解归理解，她却疲于应付，也不是觉得她们作，就是累，即使她能应付过来，也还是觉得心累。

“我喜欢你，”季悄往后撤开看着怀里人，眼角眉梢都是宠溺，“我喜欢你南顾。”

所以之前的几段感情都在没来得及发展就被另一方作没了。

八糟的情绪蜂拥而上，眼眶突然就有些发热。

苏念大概是个意外，从第一次见面起好像她对苏念的态度就和之前有明显的不同。

“梦到过，”季悄轻笑了声，抬头看着她，“我第一个春|梦，主角是你。”

是啊，如果不是爱，怎么会在梦里辗转反侧。

床头柜上的礼物一号和礼物二号传来充电完毕的提示音，南顾偏头往床头柜上瞟了一眼，转头看季悄：“所以它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她的小朋友，只对她撒娇，只对她卖萌，只对她脸红，眼睛只看着她的小朋友。

苏念在年龄上也不算是个小朋友，也就比她小了四岁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觉得苏念还是个小朋友，单纯的小朋友，所以导致她总莫名其妙有种犯罪感。

南顾眨了眨眼，强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姐姐，你梦到过我吗？”

“我喜欢你，”季悄柔声在她耳边呢喃，“从你抢我蛋黄派开始，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