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门框处，手指轻轻拧着门锁：“不开门让我一块儿洗洗？”

谢序宁被人甩起来的枕头给抡晕了，男人本就懵着，又听他要洗漱，这才松了手。

男人适时敲门：“洗这么久？”

谢序宁抱他抱的紧，毛绒绒的脑袋蹭他脖颈里。

方惜亭闷闷地不吭声，由他摆弄，只拿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双颊烧得通红。

再起，再被抓，再再起，再再被抓。

“洗去吧你，洗洗洗。”

这是……谢序宁的？

方惜亭随意擦了两把头发，发丝大部分都还湿着，随意披散开来。

男人嗓音很低，滚|烫|的胸口|抵|着他的蝴蝶骨，事态已定。

四周热气环绕蒸腾，浴室里很快变得白茫茫一片，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似要昏迷。

真要尴尬死了。

天呐，他跟谢序宁做了什么？这事儿要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不是那里。

睡得跟死猪一样。

流水声停止，双层的磨砂玻璃门内人影晃动，传来声低低的嗔骂。

他趁那男人睡着，翻身想起，结果被抓回去。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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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躲进被窝里，藏起来，像只鹌鹑，拒绝和狗男人的一切对视交流。

倒辛苦他昨晚卖力了？

方惜亭趁机摸了件t恤，套在身上，又下楼清洗。

直到对方贴他耳边来：“用腿。”

浴室门被人推开，热气混着白茶香扑鼻而来，骂骂咧咧的小猫低头从面前溜过。

想起那时的事，方惜亭脸又红起来。

方惜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地背过身去：“还不走开？”

亭耳朵羞得通红，明明是谢序宁提供的内容，可抬不起头的人却是他。

他换了干净的短袖，薄荷绿，难以驾驭的颜色到他身上格外清爽，又衬得整个人白的发光。

“没点眼力见。”

男人轻笑声：“哪有大清早就让男朋友走开的？”

那时终于忍不住，转身对那狗东西拳打脚踢起来：“你勒我那么紧干什么？”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自己弯腰涂抹沐浴露，认真擦洗，却意外摸到腿部黏腻。

“都让你抱十几个小时了，总得放我上个洗手间吧。”

方惜亭瞬间睁大了眼，面红耳赤，无法接受他们居然抱着对方就……

“那么多时间你不洗，非要在别人洗的时候挤过来洗。”

至翌日起，时针转到中午十二点，遮光窗帘的缝隙处透进一束刺眼的光。

方惜亭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挣扎着想起，又被人扣住腰身揽回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