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听你说，你也去求过，那你求的那张呢，在哪儿？”

方惜亭轻笑：“真这么跟我计较？”

“就是我带在身边的平安符，明明是许阿姨和我妈妈一起，去寺庙里求回来的。”

之前为了确保可信度，他和谢序宁确实没有提前通气儿，所有一切都是临场发挥。

“你拿出来，打开看看。”

他托着下巴：“他要是不答应，那我们这次的分手提议，应该属于无效。”

“我知道，那道平安符，你一直带在身上，对不对？”

谢序宁愣住：“这可是你说的。”

方惜亭唇角勾起笑，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又抽回脚来踢踢他胸口：“你真想分？”

谢序宁当然不想：“是你要分。”

方惜亭为难道：“可某人不是不同意吗？”

实际上是他自己非要来，还挤走了专业包扎的护士，把方惜亭上上下下全检查一遍，完全不顾自己身上几处更严重的伤势，把人按在这里上药，生怕伤口愈合不了。

方惜亭收回视线，看那男人埋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也并未真的把他掐疼，只是在闹别扭，求安慰。

包括在医院里，因为一时冲动而提出来的分手，也是等待途中，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带来了尾巴，所以临时起意的计划，在心头构成的那一刻，他都没机会和谢序宁商议。

方惜亭自信满满：“那还不容易？”

方惜亭愧疚，又心疼着：“实在不行，我再把你追回来？”

但男人盯着他的手心，迟迟未动，又思索半晌，坚定地与他十指紧握。

十多年都未曾在意过的事情，这时候像是有了某种心理暗示，他竟然一眼瞧见，在符纸背面的最下方，有个小到肉眼几乎不可察的“x”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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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候却有莫名其妙的自信，觉得谢序宁能懂。

方惜亭点头。

方惜亭不疑有他，反手解下自己脖颈间的红绳，打开小小的红布袋子。

方惜亭把手伸出去，自然而然，想要收回十多年前，来自谢序宁最赤诚的心意。

谢序宁认真听他说。

他是为了什么，才决定做这样的事，那男人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眼里亮起闪烁的光：“追求过程中不许不耐烦，不许半途而废，不许冲我发脾气，不许偷奸耍滑、三心二意、试图走捷径。”

谢序宁又示意道。

他悬在半空中的那只脚，不紧不慢地晃来晃去：“但我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谢序宁不依不饶：“你很想生效？”

只不过，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期间里，又正好赶上谢叔叔的病情，所以大抵也是真真实实地经受过失恋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