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大楼前，仍然是同一栋，里面的人无知无觉地对着电脑，魏朗星之前摔出的显示器也还留在原地，让唐玉安恍惚中觉得自己从没来离开过。

店里空无一人，根本没有电源，但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面包和糕点，凑近时还能闻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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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安从来不怕海市蜃楼，因为他知道那是虚假的，无论如何向前走，幻影都会不动声色地后撤，和你遥遥相对，给人以绝望的希望。

他看着面前的小蛋糕，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唐玉安也需要放松下来整理下思路，便同意了。

他真厉害

过了十分钟，两人第二次回到大楼外。

魏朗星完全不质疑他的决定，对于回到原点也没太大情绪波动，反而很高兴能一直跟着唐玉安走来走去。

唐玉安觉得这栋楼像是影子一样跟着自己，面对活物的危机感让他心情烦躁。

但这像是空间轮回一样熟悉的场景……唐玉安却觉得汗毛直立，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像是心怀恶意的人类在地上画一个圆圈，看着在里面打转的蚂蚁。

但他没想到魏朗星会把他带到那家自己看过的甜品店内。

味道居然还真的不错，和外面吃的没有任何区别。

唐玉安不知怎么反驳他：“只是，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过于舒缓的环境会让人忘记危险，所以越是遇到平和的情况，唐玉安越不敢放松警惕。

既然这个方向行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同样的景物，对于他来说好像永远看不腻。

魏朗星看穿了他的想法，笑道：“是不是很真实？传到大脑皮层的暗示，几乎让你分辨不出区别。”

魏朗星追问道：“为什么呢？”

也是，他对着几台电脑都能坐十年，何况是外面这些大的多的景色？

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可能会略显诡异，但唐玉安早已被重复的空间弄得精疲力尽，懒得计较这些。

唐玉安放下叉子，心里隐隐不安：“就是太真实了，我才觉得不对……”

于是，他带着魏朗星找了个相反的方向往前走。

甜腻的口感在他嘴里蔓延，店里甚至播放着他喜欢的流行音乐。

他对自己身处虚拟世界接受良好，甚至还能开口调侃两句：“如果现实中有吃不到的东西，可以到这里尝一尝，反正讲究的只是一个享受的过程，真的假的都由自己决定。”

魏朗星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哪里不对？在这里有东西吃，有风景看，这不是很好吗？”

魏朗星早已从电影中充分了解到了什么是人文行为，便提议说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