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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瘦弱的不成人形,穿着宽大素洁的白裙,简单的挽着一个发髻。
“拦住她。”
她明明是一副年轻清丽的少女模样,声音却沙哑的可怕。
“新皇登基已有数月,却不见二小姐前去恭贺,特遣绿阮登门来给二小姐送一杯庆功酒。”
“二皇子?大小姐?青鸳,你是傻了吗,你应该称他们为陛下皇后。你当现在还是燕国吗,你当你的二小姐还是燕国的宠妃吗,那都是前朝了,她夏秋潋如今也不过是个前朝遗妃罢了。”
然后她仰头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那杯酒。
门口的两个宫女提着灯笼,她们有些好奇的看着那瘦弱颤巍的人,从黑暗里慢慢走来。
接着,关着的房门便被一把推开了。
绿阮负着手站在门槛边,眼神嘲讽满脸冷笑。
夏秋潋清清冷冷的从那侍从手中接过酒杯,面上无甚表情,另人惊艳的眉眼间,那双深邃明亮的凤眼中,也只是满满的空洞荒芜。
“我不管,小姐她不喝酒,她不会喝酒,要喝就让青鸳替她喝。”
想要冲上前打翻酒杯的青鸳被绿阮下令被人死死的架住在一旁。
青鸳梨花带雨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消瘦的皮肉也掩不住那姣好美丽的面容,虽已虚弱的连步子都不稳,却仍挺直着身子,从容不迫的慢慢走了过来。
苍老的如同老妪般低沉晦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姐”青鸢哀嚎一声,双膝一软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竟悲痛的昏厥了过去。
她太过虚弱了,以至于站起身也花了好一会时间。
新来的宫女太监只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前朝妃子,蛊惑燕皇颠覆燕国的妖妃,却不曾见过她容貌。
绿阮依旧盯着夏秋潋,那阴冷的眸子像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
“青鸳,二小姐,许久不见呐。”
她惊恐又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绿阮。”
青鸳满脸凄厉惊恐的看着绿阮身后,那个弓着身子,端着一杯酒的太监。
“青鸳,别哭。我落的今日这般田地,怨不得人,只能怨我自己咎由自取,你不必为我伤心难过。”
绿阮看也不看青鸳一眼,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青鸳身后的夏秋潋。
“绿阮,你…你想做什么。”
她仿佛并不知道手中的那香甜的酒是断肠毒酒一般。
尽管如此,却依旧有着让人屏息的风采。
青鸳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着门口那突然出现,被几个宫女太监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清秀女官。
“青鸳,你让开。”
绿阮深吸口气,看着那慢慢走过来的夏秋潋。
苍白的薄唇轻轻上挑,似乎有些戏谑,似乎有些无奈。
“二小姐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干脆决绝。既然酒您已经喝了,那我也可以向陛下复命了。不过念在以往我也曾服侍过二小姐的份上,我便命人都在外头等
绿阮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她身后的太监宫女也附和嘲讽的哄笑着。
夏秋潋轻声开口了。
“我不让,小姐,那酒不能喝,不能喝啊。”
夏秋潋伸手轻轻覆在青鸳的头上,温柔的抚了抚。
“二小姐落的今日下场的确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二小姐生来便无甚福气,享不得荣华富贵。”
没有丝毫迟疑。
“你喝,你没资格喝。这是陛下给夏秋潋的酒。”
,跌在身下那衣裙上。
青鸳顾不得拭去小脸上挂着的泪水,站起身挡在夏秋潋身前,张开手,像只护犊的小母鸡。
“不会的,二皇子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大小姐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不会的。”
“就是这酒吗,闻起来倒也香甜,细细算来,我也许久没有沾过酒水了。”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