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子畏寒畏得厉害,在雪山下半个时辰都撑不了,”夜从深双手叉腰,道,“真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喻前辈,我们把他打晕好了,看他这样我真是……”
喻允礼道:“非白,一切都是缘法,你也勿太执拗。”
谢非白道:“喻前辈,凡人多执拗,我既已修不了仙,执拗点也无妨。”
千年雪山不止山顶冷,山脚也很冷,没有修为的凡人根本不敢靠近,即便是再身强力壮,在雪山下也待久了也未必还能有命。自暨明仙尊入住千年雪山后,倒救下了些迷路的凡人。
“以你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赶到千年雪山下!”夜从深道,“就算我给你法器,你也受不住那么快的速度!”
没了法术,他也用不了乾坤袋,只能像凡人那样把行李装成一个包,背在背上,好在不算沉,他还背得动。
夜从深懒得管他,道:“哼,你收拾好了也没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喻前辈,你别惯着他,”夜从深道,“他哪里是要去看决斗,他是去看印无玄的!”
夜从深气鼓鼓的,看不得谢非白这为情所困的模样,甚至在琢磨着做个什么法器能让谢非白一夜之间把印无玄给忘个精光。
喻允礼苦笑,谢非白曾劝他们这些情劫放下,如今自己倒是理直气壮地放不下。
谢非白道:“我能赶上。”
谢非白在收拾行李。
夜从深和喻允礼在旁边看他,一个苦大仇深,一个欲言又止。
他即将和暨明仙尊决斗,两人虽没交过手,但他知道暨明仙尊必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对手,一旦分心,他的胜率会大幅降低。
他与谢非白已双修过,且契合度堪称完美,那种沁入骨髓的美妙令他食髓知味,只要稍微回想,就心痒难耐——尽管他没有心,但还是很痒,哪里都痒,只有谢非白的体温能止他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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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怎么去千年雪山!”夜从深踢飞一颗小石子,抱怨道,“就算我们妥协帮了他,真带他去了,雪山的严寒也能要他的命!”
为了让心境稳定下来,他需得去寻谢非白,与他双修!
这就是谢非白写信来的目的吧,乱他心境,扰他清明!
夜从深冷笑,道:“怎么赶?你一夜之间恢复修为飞过去?”
喻允礼哑然。
他摇头叹气,不再多言。
谢非白笑而不语。
呵,谢非白……印无玄扶额,低声道:“就算我没了心脏,还是无法违抗你的命令。”
他没多少东西,就几件衣服和一堆药,这几百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过得这么朴素。
喻允礼道:“非白,要么我去观看,用水镜术转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