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同到场的俞楠英却在棺材旁待了许久，她仔细端详着白云枝的面容，又伸出手去理了理白云枝所剩不多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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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凌序盯着白云枝的双眼，“既然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就绝不会浪费它。”

“等我真正死的那一天，你应该就能恢复所有的力量了。”

说着，她朝凌序伸了伸自己骨瘦如柴的手，好像想要碰触到凌序，凌序见了，立马上前握住那只手。

两人立马上车赶往中央区，中途，空中还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葬礼就在医院旁边，场地很小，墙上挂着白云枝年轻时的照片，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材，里面正是白云枝的尸体。

总部只有几个领事人来了，第五分局受到邀请的则只有凌序和路知随。

这只手干枯粗糙，摸起来像是已经风化的老树皮。

到她预感到白云枝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她和路知随接到了白葳的电话。

白云枝死于凌序看望她的一个星期后。

“事实证明，小荀和我的选择没错……救世主，凌序，谢谢你，谢谢你再一次拯救人类于水火之中。”

对于白云枝的死亡，白葳表现得很平常，脸上不悲不喜，她只是叹息道：“做了那么孽，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早点走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她们就像是寄生与被寄生者，此消彼长，凌序真正活过来的那一天，就到了白云枝迎接死亡的那一天。

这场葬礼由白葳操办，她并没有请太多人参加这次葬礼。

白云枝望着她摇摇头：“我这个罪人本来就该死，能用我的命为人类做点事……我很开心，你就当做我在赎罪吧。”

而随着她能力一天天的增长，白云枝的生命也会逐渐逝去。

“你不该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反正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活着……所以你的异能应该没能完全恢复吧。”

白云枝的面容看上去很安详，凌序此时又觉得她好像只是睡着了。

其实凌序早有所感，这一个星期以来，她发现自己小黑板上的技能越来越多，都已经快恢复到她一百年前的巅峰期了。

“这人最要面子了，”俞楠英对着两人说，“说自己现在的模样太难看，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这一个星期都是我和白葳轮流陪着她的。”

“她一直在跟我道歉，说对不起我……”说到这里，俞楠英冷笑一声，“这个老东西，就是仗着我现在没办法拿她怎么样，所以把我架在火上烤，想逼我原谅她是吧。”

凌序想起自己刚刚死而复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确只剩下三条技能，她之前找不到原因，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这都是因为那个把她召唤来的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