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按着他的手腕，用毛巾将他的手指展开细细擦过。霍行舟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程爷爷说过大医治病，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她要努力做到心无旁骛，对待每一个病人如同木石。

“自然。”

耳边，细若游丝的男声坚定带着几分恼怒，“不必，不必……擦下身。”

乔惜穿着大红婚服，抿着小嘴无奈地接过钱婶手里的毛巾，拧了拧水，轻轻擦拭着男人的俊脸。

“怎么了？”钱婶问道。

钱婶那双眼睛锐利，乔惜没有办法糊弄。她只能安慰自己，就将霍行舟当成她从前医治过的那些病人吧。

“当然是护工，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老婆。”她语气笃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钱婶手里的脸盆摔落到地面，愣了一会儿她尖叫着跑出房间：“夫人，少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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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她的动作就更仔细专业了。

他是病人！

她拧了一块毛巾递到乔惜的手里，“还有下面没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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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

哪个下面？

“少爷爱干净，请您务必要擦到位。擦完还要全身按摩一次，这样能够有效防止肌肉萎缩。照顾我们少爷必须要精细。”

一寸一寸，毛巾擦过的地方，连指腹也带过。

指腹按到的脉搏有力跳动，乔惜疑惑地发出声。

他紧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动，昨夜果然是错觉。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想，这男人的长相身材可真是得天独厚，太适合练习针灸了。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给握住。

他只是病人！

霍行舟，醒了？

哐当！

“嗯？”

“我擦身？”

乔惜无法忽视他的俊颜，脸蛋红透了。钱婶在一边监督她擦过男人的眉眼，嘴唇，脖颈，胸膛。

乔惜脸颊的红意如同火烧云一般蔓延。

突然！

“那以前是谁擦的？”霍行舟都昏迷一个月了。

乔惜的心跳加速，起身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夹杂着冰冷和羞恼，直直地看着她。

乔惜摇了摇头，钱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您和少爷已经是领过证的夫妻了。钱婶我也是过来人，大方点。”

乔惜深吸一口气，吐出发热的气息。她捏着毛巾试探地伸进被单里，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下移动，隔着一层薄毛巾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

钱婶看了，暗暗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