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那以后,渐渐的,权家小姐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取而代之的是依附于皇权的一个女子、一个符号,一个被称呼为太后的符号。
&esp;&esp;“你毕竟是个内臣,心里应装着主子,朝会与大内之事孰轻孰重,你应能明了。别顾此失彼,忘了自己分内之事。”
&esp;&esp;“我倒觉得不是你的过错。皇帝大了……自然难免前朝众臣有些想法。十六宝玺要送还乾清宫摆放的事儿,就不用哀家再提了。原本前朝的事儿,后宫也不得插嘴。”太后说着停了下来,回头看他,“哀家找你来,只有一样,皇帝夏天弱冠,大婚的事,你可有想法?”
&esp;&esp;太后道:“名录,不过是做做样子。最终还是要瞧这人戴不戴得凤冠。脖子不够硬的,怕是要折在万岁山之下。”
&esp;&esp;“权家旁系弟兄之女。”太后道,“上次中秋入宫,哀家瞧过,很温婉大方。可做国母。”
&esp;&esp;皇帝会按时来问安。
&esp;&esp;太后轻轻叹气:“我听闻傅公公批红之权给了刘玖。东厂大印送与方泾……想必很能体会举步维艰几个字的含义。再过几个月,皇帝弱冠。交还宝玺后,傅公公何去何从?还是早些筹谋。”
&esp;&esp;“权悠。”太后说了个名字。
&esp;&esp;她父亲乃是与於闾丘同样位列三公的太保、世袭咸宁侯、大同总兵、平虏大将军权鸾。也正因为她父亲是这样手掌兵权举足轻重的人物,权莺才不得不嫁入皇家,嫁给赵谨为后。
&esp;&esp;“是。”
&esp;&esp;“开年儿来的事儿,哀家已经听闻了。”太后在御花园里散步,缓缓开口,“前朝不消停,后宫也没办法安宁。”
&esp;&esp;太后双手合十又朝菩萨拜了拜,身侧侍女将她搀扶起来,缓缓出了经房,路过时,她在傅元青面前停了一下,又道:“起来吧。”
&esp;&esp;又因为她家世滔天,赵煦并不能被交给她抚养。赵煦登基后,她便只能深居后宫,以礼佛度日。
&esp;&esp;太后闺名权莺,也曾是名动京城的奇女子。
&esp;&esp;这便是她仅有的亲情。
&esp;&esp;才艺双绝,便于男子亦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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龛前跪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回头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哀家让尤宽去司礼监请你,也有一个多时辰了,傅掌印好大的架子。”
&esp;&esp;傅元青抬头看她。
&esp;&esp;太后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打量垂首之人。
&esp;&esp;傅元青道:“陛下大婚人选,司礼监与内阁已是在议,各家贵族小姐,凡有适龄的,德才兼备的女子,都在陆续呈报之中。”
&esp;&esp;“臣记住了,会纳入名录中。”
&esp;&esp;“臣不敢。”
&esp;&esp;每一年与娘家人见一次面。
&esp;&esp;傅元青俯身道:“臣寅时去御门参加朝会,迟了些来,请太后恕罪。”
&esp;&esp;傅元青看她的背影,有时候想……这宫廷像是一个笼子,什么样风华绝代的女子,都只能做笼中的夜莺,在这里泣血吟唱直至终老。
&esp;&esp;太后没有孩子。
&esp;&esp;过了一会儿道:“现以后宫凤位,换前朝兵部支持,算不算一笔划算的买卖?”
&esp;&esp;傅元青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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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元青躬身道:“臣驽钝,请太后明示。”
&esp;&esp;“是臣之过。”
&esp;&esp;太后的话,傅元青并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