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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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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家里两匹拉车的马儿今晚产子，后院的张大爷喊我过去帮忙。”陈景道，“过程挺凶险的，幸好生出来了。”

&esp;&esp;“兰芝。”

&esp;&esp;“你这般看我干什么？”傅元青问他。

&esp;&esp;他浑身滚烫，还冒着汗，确实像是刚出了力气的样子。

&esp;&esp;“嗯。”傅元青轻声应道。

&esp;&esp;傅元青忍不住笑了：“我已过而立之年，算不上好看。”

&esp;&esp;左胸上那被他自己切开的刀口逐渐愈合，手腕上那缠绕的红线也在水中湿哒哒的黏在他有力强劲的手腕上。红星的光芒在他身上甚至暗淡了。

&esp;&esp;待陈景洗漱完毕，擦拭身体和头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抓着陈景的手贴在自己脸庞，陈景的掌心还有些湿漉漉的寒意，他便用脸颊给他温热：“陈景……”

&esp;&esp;陈景一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一刻便要塌了。

&esp;&esp;傅元青在屋子里依靠着被褥看着，不知道怎么心底因为荧惑入斗带来的不安消减了，甚至踏实了许多。

&esp;&esp;“不。傅二公子有傅二公子的英姿，老祖宗有老祖宗的胸襟。可无论是傅二公子，笑闲居士，亦或是司礼监掌印，都是您。我眼里，瞧见的是傅元青。心里惦记的还是傅元青。”陈景缓缓道，他用拇指轻轻抚摸傅元青的脸颊，“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如老祖宗这般，让陈景倾心仰慕之人……”

&esp;&esp;陈景紧紧盯着他，贪婪的描绘他的容颜：“我上苏先生的课，学了一句乐府诗。我之前不明白，瞧见老祖宗就懂了。”

&esp;&esp;“不用，太晚了，我将就一下。”

&esp;&esp;“你怎么……咳……怎么才回来？”傅元青还有些朦胧，轻轻咳嗽了两声问他。

&esp;&esp;傅元青垂下了眼帘，他道：“也许当年的傅二公子，能勉强担当得起这样的一句夸奖。却万万不会是现在的司礼监掌印。”

&esp;&esp;他说完脱了衣服，转身推门而出，在天井的水缸里接了冷水，便仰头冲下来，如是几次。

&esp;&esp;水流从他矫健的身躯上滑落。

&esp;&esp;“什么话？”

&esp;&esp;陈景勾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esp;&esp;“那让下面人给你烧些热水……”

&esp;&esp;“我身上腌臜。”陈景道，“我去洗洗就来。”

&esp;&esp;“你若不嫌弃……”傅元青亲吻他的掌心，然后缓缓抬头看他，“唤我一声兰芝吧，虽然只是旧时表字……”

&esp;&esp;陈景堵住了他的嘴，压着他在床榻间，肆意亲吻。

&esp;&esp;“我在。”

&esp;&esp;“老祖宗生的好看。”

&esp;&esp;傅元青点点头：“你辛苦了，便上来歇着吧。”

&esp;&esp;他只要猛了，床板就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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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景呼吸顿时便乱了：“兰芝。”

p;“嗯，我在。”陈景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头吻了他的唇，“老祖宗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盖被子，脸颊冰冷冷的，似乎有些着凉出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