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前，沈鹤川还看到乔乐在工作，穿梭在各个卡座间给客人送酒、点单，丝毫不见他有露出半分不舒服的模样。

他们刚才这一桌消费了近三十万，刷卡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座的人看着也都不像是普通人。

“后面哪里？”沈鹤川加重了点语气，“我是他朋友，现在有急事找他，麻烦你带我走一趟。”

思及此，沈鹤川的脸骤然冷了下来，又问了一句：“人在哪里？”

服务员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担心得罪人，也没有多说，带着他往休息室那边走。

的时候连走路都轻快了，继续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沈鹤川端起乔乐给他倒了那杯，和他们碰了下杯。

在酒吧这种地方，像是乔乐这样的身份和长相，能发生的临时状况太多。

怎么会突然就不舒服？除非是有什么临时状况。

其他人也没有多想，各自叫代驾先行离开了。

“这家店的老板好像还是个酒商。”另一个朋友道，转向沈鹤川，“尝尝？”

“你是说乔乐吗？”服务员说道，“他好像有点不舒服，到后面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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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敬也就是随口一问，闻言“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爽快地刷了卡，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吧。”

裴文敬端起酒喝了口：“口感还行。”

裴文敬招手让人过来结账，发现来的不是乔乐，还打趣了一句：“你们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呢？这里不是他负责的区域吗？”

沈鹤川回到a区，找到刚才结账的那个服务员，问他乔乐在哪里。

一行人往外走，到了门口，沈鹤川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先回去，我回去带瓶酒。”

如果对方心思险恶一点，在酒里放了不好的东西他也防不胜防。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众人望去。

乔乐摇摇晃晃地从里面出来，他还穿着酒吧的制服，但是衬衫的领口已经解了两粒扣子，隐约可见莹白的皮肤，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

客人劝酒的时候，他甚至都不能拒绝。

服务员拦了沈鹤川一下，问吧台的人乔乐是不是在休息室。

乔乐头晕得厉害，感觉身上也热得厉害，意识也不算清醒，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反射性抓住对方的手臂，不太确定地问：“沈先生？”

“乔乐？他——”

“乔乐？他在后面。”

接近凌晨十二点，酒喝得差不多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大步越过服务员，上前扶住乔乐：“乔乐？”

休息室连着吧台，客人不允许进入。

沈鹤川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