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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测，自己是不是讶异于萧凌云与其他权贵的不同？上层人士总带有与生俱来的傲慢，似乎拥有巨额财富就代表其高人一等，对他人的每一句话都充斥着鄙夷，不屑于回复，甚至不屑于聆听。

昨晚11：05。

可就是这一朵微小的水花，却让他失神良久。

许柏舟回了个好字。

他起了兴趣，敲进去一瞧，看见了这条消息发出的时间

雨打在窗棂滴滴嗒嗒，轻轻地，跳跃旋动着，像在许柏舟心里溅开一小片水花，很小很小的花，一转眼就跃进雾里，再也无法捕捉。

但是。

许柏舟愣住了。

动作的手倏然停顿，心脏跳起又重重落回胸腔。有响耳的声音绵绵不绝，这到底是雨声还是其他，萧凌云无暇去分辨。

萧凌云轻轻眨了眨眼睫，缓慢地删掉先前的话语，最后说道：

“锻炼”

他翻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屏幕照旧被光亮刺得眯起眼睛。他再次醒在闹铃前头，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陌生的情感总让人难以捉摸，他撑着额头无意识地轻叹口气，盯视着这条跨越好几个小时才让他看到的消息，慢慢地却咂摸出几丝兴奋的意味。

可是，可是又很不对劲。

点进聊天软件，看见了李佑瑾发的今日休假的群通知，然后是谢沉春的一句询问，弟弟和妹妹发来的消息。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许柏舟在他面前总是弯起的眉眼和跃动着春日的视线。道不明理不清的情愫莫名地逐渐蔓延于心间。

聊天界面里的人却和他以往的认知存在偏差。至少于他而言，他在对方面前是得到尊重的，得到被聆听任何话语的权利。

无法探寻得明了的理由。

他一一回复后，尚且还有些朦胧的眼睛看见了一个难得的备注。

这些东西都不需要他如同以往那般的讨好就可以拥有。

没，困了

不好惹的小少爷有一个小红点。

但没有人回，应该是睡去了。

你也早些睡吧。

许柏舟再次陷入迷惘。

许柏舟睁开眼睛时，室内如往常一般的昏暗。

静默片刻，萧凌云又说：祝无梦。

许是愣神了好一会儿，对面问了句怎么了。

第二日仍旧阴雨绵绵，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疲倦般安恬地响在空寂里。

，所以我祝你今夜无梦。

不好惹的小少爷：祝无梦。

就像江慎明从来不去听他的任何一句话。

那片杳杳水花绝对不只携带着这份讶异，心脏的倏然快速跳动绝不是因为那份平等的权利。而是……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