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姓江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老实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我不认识江慎明的。”

一个切切实实的挽留。

萧凌云给许柏舟倒了杯水，旋即坐在旁侧的单人沙发上，支颐开始审问眼前人。

萧凌云摁下门把手，就要推开门走进去。

萧凌云“嗯”了声，许柏舟知道他的暗示，便接着说下去。

诚挚的邀请，真心实意的帮助，月下的孤影，那片晃荡春日的汪洋……记忆的长河几欲将此刻的萧凌云溺毙，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萧凌云偏头，目光撩起审视许柏舟的面容。

真是。

许柏舟见萧凌云没有甩开自己的手，顿时心中一喜，他略微放大圈住那纤细手腕的力气，向前一步，停留在人的身侧，随即低下声，哄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从未将许柏舟观察得如此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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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沉的声线进入耳膜痒到人的心尖。

那扇房门打开，萧凌云走进去。

许柏舟：“你那么厌恶江慎明，我怕你连带着也讨厌我。”

萧凌云眼睫轻颤，下一秒他说：“进来吧。”

“那时我虽然进了娱乐圈，但总是去跑龙套，所以经常会去干副业。有次在酒吧干打杂的活遇到了江慎明，他看见我就走不动了道儿，下一秒叫人过来说要包养我，我太缺钱资源也太少，稀里糊涂就签了合同。”

他允许许柏舟同样走入那间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

萧凌云继续问：“为什么不说。”

温热的指腹紧贴在脉搏，彼此的心脏同频共振，和以前许多次一样，狭昵地纠缠不息。萧凌云在那一刻回忆起他与许柏舟相处的不计其数的画面。

恶心。

他同样舍不得割舍这段难得合拍的情谊。

许柏舟捧着那杯水，老老实实接受拷问：“去年。”

左手却重蹈覆辙被人捉住的命运，只是这次那只手温暖干燥，覆在腕子上的力气也恰到好处。

萧凌云的嗓音仍旧毫无波澜：“哦，那你就没想过欺骗我会让我更讨厌你么。”

往事

也许，也许江慎明有一句话说得确实没错。

“不过我又提我不卖身，”许柏舟再次强调，“我一签完合同就后悔了，但是没我后悔的余地。”

许柏舟低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这人在自己面前总是笑，因此也遮掩了当对方落了笑时眉眼和唇形与自己相仿的事实，难怪江慎明会找他当替身。

“可以原谅我么？”许柏舟轻声说，眼底流露出几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