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的人很轻地笑了一下，“哪里。”

许念的情绪似乎又高涨了起来，甚至比以前更要欢脱。

许念痛苦面具：“许铭会杀了我的。”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你兴致不高。”

他于是很听话地转了口风道：“我今晚就专门盯着你和铭铭。”

他回拥住萧凌云，“你也要不开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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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实诚道：“肯定没有，谁一回到家就写那狗屎作业的。”

台都给您拆完了。

“没有不开心，”萧凌云把脸埋进他颈侧，“是心疼，柏舟。你不能总将不好的事发生的缘由归咎自己。”

许柏舟轻飘飘睨了她一眼：“作业写完了？”

许念又瞟了一眼萧凌云，说出的句子少了点底气，“相信我，我肯定行。”

许柏舟拿了个篮子坐在院子里择菜，旁边照旧跟着个萧凌云。

她倒像只小巧的珍珠鸟，从二楼蹁跹地飞下来，披散的头发扬在空中像小鸟的尾巴。她搬了个板凳坐在许柏舟一侧，也伸下手来拣菜。

这事实在丢人，许念默默看了眼萧凌云，见对方面色如常后便回应道：“我今晚一定写。”

萧凌云抿唇，片刻轻声说：“我很心疼你。”

萧凌云凝噎片刻，睫羽颤了颤，最终抬起双手抱住许柏舟的腰，“你总这样轻贱自己。”

子还是抬着，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许柏舟的面容。

许柏舟从来都爱他的坦率，此刻也不觉心里陷下一块，俯下身去温存地碰触萧凌云的唇缝，道：“我能明白，不过谈累也说不上，顶多会自悔，我给他们的爱一直都不够。”

“指边写作业边刷视频？”

许柏舟话刚出口，后一秒便被萧凌云轻轻拍了拍手臂，他抬起眼睑看回去，就见对方乌色的眼眸中铺了层浅淡的笑意，又点着些适可而止的意味。

“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不是，”眼前人很快否认道，“我只是觉得你很累。”

许念：“……”

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片衣角闪动。

许柏舟：“你这话我听了不下一千遍。”

“不支持我这么做？”许柏舟问。

许柏舟回忆起一件事来：“你确定不先写一点？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写作业的时间压缩了不少，周日下午又要返校，照你的作业量，到时可别跟以前一样找我哭。”

闻言，许柏舟的声音沉闷下来，“嗯。”

再怎么算许柏舟连二十二岁都不到，却要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偏偏她还就这样。

他闭了闭眼，“我会努力去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