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财团的人呢？我只数三秒，你们再不出现, 我的枪口就会对准他们的脑袋。”

“三。”

朝曦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舌尖尝到稀薄的血腥味。

关进警卫司牢狱。

“不过倒是意外地符合财团的作风呢。”

朝曦扫过人群，眼神没有一丝情绪。

徐栗：“爱丽丝正在接管监控，我没办法破解它的权限。它很快就能察觉到——不好，它已经发现了——滋滋——”

“那我只好……送他去死咯。”

她不顾尖叫, 毫不犹豫地按动扳机。

抑制不住的杀戮欲望几乎占领了朝曦的神智。她像是渴望血腥的精神病患，病态地露出眼底翻涌的极度期待。

母亲惊慌地缩着身子。

她开始报数。

明明玻璃窗已经被枪打破了，他们完全可以从窗外逃出去。

见朝曦开枪了，室内瞬间死寂。

“射偏了呢。”朝曦语调扬起, 愉悦地笑着。

陆氏没有立即对朝曦举起武器，这是因为他们在观望。他们把朝曦当成小丑，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这应该是爱丽丝截断了她的通讯信号。

没有人发现，她脚下正躺着一小块沾着血的玻璃片。

朝曦知道陆氏的人已经来了。

枪声猝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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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患们以为他们中有人死了，直到有人摸到了从另一个方向淌来的血。

朝曦眼眸弯起，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以为用了隐身我就发现不了你吗？”

“砰——”

他们畏惧地低头哭泣, 不敢看朝曦一眼。

徐栗声音消失了。

“很可惜啊……偌大的财团竟然选择任由这些人去死吗。”

染了血的子弹贯穿头颅。

警报声响了几秒。然而朝曦没听见正朝这个方向赶来的脚步声。

她确信陆氏一定注意到了静脉注射室发生的动静, 但是陆氏安保队没有出动。

朝曦仿佛听到了来自人们压抑的恐惧。

乌泱泱的人如蜂群似的聚作一团, 抱头蹲起。

“二。”

短短数月后，她便收到了丈夫在狱中死亡的噩耗。

她已经没了丈夫，整日以泪洗面，精神状态很差。孩子也因她的一次疏忽而早夭。这次呢？还需要她付出些什么呢？

子弹凌厉地呼啸而过。

朝曦稍转枪口, 对准人群。

枪声盖住了玻璃碎片击落的轻脆声音。

碎玻璃片的棱角不算锋利，但却有鲜血从她的手腕流出。

人群瑟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