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雯:“唔係啊,佢同事未散。(没有啊,她同事不是还没走吗?)”
橘子皮、陈皮。
她似乎听见陈匠北笑了。
麦咚西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的,但她再想一想陈匠北的段位,就断定这不是无心之举。
“人咧?(人呢?)”麦咚西。
麦咚西摸了摸工装裤的口袋把手机拿出来,寻思再度征集意见发个怎样的短信问候一下,然后手机屏幕弹出了陈匠北的名字。
“喂?”她开口,不知道声音有没有抖。
为什么突然这么反常?因为那蛋糕的事儿?要不然你为什么放我飞机?是不是好歹应该说一声呢?什么原因?你知道我在这儿却一晚上不吱声?都怎么了呢?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我们到底要不要继续呢?
麦咚西一时又不会说话了。
然后是电流声和萨克斯音乐包裹着的,温和流动着的声音,麦咚西耳朵都麻了。
阿常:“知唔知你地密針咗成個世紀,人地早走啦。(你们知道自己私聊了一个世纪吗,人家早走了。)”
麦咚西过来,拉开皮质椅子坐下,两人相对。
8唔该你醒醒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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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哥:“頭先轉咗個彎唔知去邊咯。(人刚才转了个弯就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太熟悉了,每天一睁眼看见的就是阳光中满地的橘子皮,她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她自己就是这个味道。
在座所有人围着这手机紧张起来。
逊毙了。
“你……很喜欢柚子啊?”麦咚西还没有喝酒,她都不怎么敢动。
ayday
old fashioned。菱叶古典杯,方块冰,深褐色的酒液。
麦咚西盯着这杯酒,时间有点长,里面最让她泛波澜的都不是杯壁口红印,而是酒液飘着一片橘子皮。
麦咚西也吓一跳,像捧住了一颗炸弹。然后她先看一眼周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电话来了。
后第一时间不约而同往台球桌那边看,陈匠北倒是不见了。
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麦咚西接听,手机放耳边。
好多问题,麦咚西一句都问不出口。
她盯着自己放在桌面上手指交缠着的双手,酝酿很久才抬头,之后看见对面陈匠北始终撑着头看她,秋水盈盈。
懂,他们甚至不敢呼吸。
“paloa,ok么?”陈匠北。
陈匠北问她:“想要,和我喝一杯吗?”
她看一眼,再动一动眼眸望陈匠北喝过一半的那一杯酒。
好会找位置,酒吧另一端,方桌两人座,在台球桌和卡座的视线死角。
桌面两杯酒,柚子味的paloa在麦咚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