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怎、怎么、突然想、买这个?”麦咚西尝试过假装惊喜,伸过去的手却不听话,接礼物的时候不安分在打颤。
七秒钟后,麦咚西再问一声:“嗯?”一点点颤抖。
麦咚西似乎丧失了发出正常笑容的能力。尽管表情情绪都乱七八糟,但倾身向前的时候陈匠北还是愿意同她亲吻。
时间静不住人。
陈匠北:“今年不是还没换手机?看你想要很久,刚好买了。”
陈匠北藏在身后的手终于展露在光下。
不是瓶子,是一口井。
“係唔係,仲有禮物畀我?(你是不是,还有礼物要给我?)”她浅笑着,目光掉落在陈匠北始终背着的手。
麦咚西忘了是怎么跟陈匠北断了联络的。
“哦谢谢。”
拜托你,麦咚西。
那她真是个好人。
麦咚西的视线依依不舍地离开陈匠北的眼睛,又激情澎湃望向她的手。
就算这样,麦咚西最大的愿望,还是送给了陈匠北。她这辈子最炙热的时候,用尽了力气向北去撞南墙都义无反顾。以至于需要花光往后的年岁去冷却滚烫的自己。
两个人依偎在路牌下接吻。
面前那台崭新的iphone7ps像一个黑洞,一瞬没收所有光亮。
过2017,过2018。
陈匠北目光游移片刻,难得迟疑犹豫,还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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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咚西心跳很快,胸腔里咚咚咚咚的声响震耳欲聋。
2016年的圣诞节,在所有目的地。
偏偏陈匠北一动不动。
想拉扯嘴角,发现先扯动了心脏,想要发一点笑声,到头来是哭腔包裹着的几声面目全非的语调。
成年人,懂分寸,知进退。她们无需言语就知道彼此要靠近,同样不必挑明到点该要散场。
陈匠北和麦咚西,还是会聊天,还是会见面。只是逐渐不上床,逐渐不接吻,逐渐不牵手,逐渐拉远了距离,逐渐没话好讲。
18其实一切冇弯转
——只有一个人知道。
天桥下面垃圾桶玫瑰丛中多了一束洋桔梗。
拜托你,陈匠北。
麦咚西的双眼第一次沉得如同墨海。
麦咚西最最懂事,她知道陈匠北很少这么不果断,她也不想为难陈匠北,但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得到陈匠北的第二个礼物。
平静的,像是沟壑中的泉水汇聚了一汪清泉,水流抱作一团,但最终又分支,一切潺潺流走,未见风浪,只沉默的分道扬镳。去自己的海,都是天注定。
“不客气。”
“是。”陈匠北沉出一口气,用普通话对她说:“是有东西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