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要带我去看樱花,还算不算数?”
20结果都结唔到果
切都未曾落下前,麦咚西终于开口——
区别在于,麦咚西认为她和陈匠北是断联了,陈匠北当作她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了。
陈匠北偏爱沉稳内敛大地色系的穿搭,复古又慵懒,穿的长裙搭薄大衣踩细高跟。长直发,风吹,发丝在她眉眼间飘,她双眼仍是深邃,依然叫人看不清。
麦咚西追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好久之后,陈匠北说道:“我都聽聞,英華準備開分店,你做得好好。(我也听说,英华准备开分店了,你做得很好。)”
麦咚西反而对她说普通话:“不知道说什么。”一顿,又开口,意味不明的笑:“听说升职了啊,陈副总。”
两侧是树,街上不多人,她们即将要走向道路尽头,沉默当作终局。
麦咚西:“你觉得好吃吗?英华。”
陈匠北不怎么意外:“ji?”
麦咚西扯出一个笑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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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匠北回:“係。(是。)”
麦咚西语气冷淡:“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麦咚西很犟的,她在赌气,就是死活不顺着台阶下,几年不见重逢都没有好脸色,非要谈得不愉快,哪怕要吵架。
三十岁的麦咚西和三十九岁的陈匠北并肩走过。
迟到七年的樱花。
她可以接受不联系,她可以接受和陈匠北一辈子都不再联系。但她无法忍受,陈匠北明明回了香港却可以一个字都不和她说。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浅粉色花朵,何况一瓣一瓣在死亡。
麦咚西:“我很介意。”
你真的好懂怎么才最伤人心啊,陈匠北!
麦咚西抬头,只看得见花瓣在阳光中凋零。
陈匠北有点没听懂:“嗯?”
麦咚西:“是吗?”
陈匠北没有立马回话,没关系,麦咚西可以等她。
陈匠北:“嗯。”
不该这样,陈匠北少有认输,此刻用她已经不太熟练的粤语问麦咚西:“霖住,一直唔講嘢?(你想要,一直不说话么?)”
陈匠北:“我記得係好食嘅。(印象中是好吃的。)”
应该是没仇吧,但似乎绝交了。
陈匠北:“你介意?”
那是2023年五月中旬,尾季,樱花一朵一朵从枝头掉落,街道满是碎花瓣。
麦咚西:“那上个月为什么不来吃呢。”
陈匠北沉默。
麦咚西:“那你会改吗?”
她们见面已经两个小时了,从机场到陈匠北的车到八一路,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