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地说着,眨眼间,匕首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从小指刚才破开的伤口剜进去,活生生挖出一块骨头来。
等到鲜血四溅,骨头带着碎肉掉落在地上后,疼痛才后知后觉地到来,“啊!!!”
眼见沈南迦磨着刀,即将落下第二次,他唇色发白满头大汗赶忙喊道:“悬赏追杀,取其性命便能得黄金百两,封官加爵。”
闻言,她竟是笑了起来,合着那瘆人的笑容。
眼角滚了一滴泪,悬赏追杀,也就是说,不止这一个想要梁怀夕性命的人。陛下啊,陛下,他到底做错了什,就因为他是皇位最大的危险,便这般的不放过他吗?
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天地之大,竟是没有一个予他的容身之处。
不知不觉间,沈南迦在梁怀夕的营帐外站了很久,她看到帐内的火光,看到阿缨忙碌不停的身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看不到一点生气。
直到日光消失到无,直到自己满头白雪。
梁怀夕,我为了你无数次从生死绝境中回来,这一次,你能不能为了我,活下去。
“阿姐,你怎么站在这?”阿缨出门拿药,却被被门前这个活像是冰雪堆砌的雕塑吓了一跳。
沈南迦这才有了动静,眨了眨眼睛,抖落下一摊晶莹的雪。
阿缨试图拉她进账里,却被她拦下,“我不进去了。”
她身上寒气重,不能让他再受了寒。
“他怎么样了?”
阿缨摇摇头,“脉象很微弱,汤药全都喂不进去,如今只能靠刺针吊着命。”
他不敢看沈南迦的眼睛,“如果,如果天亮之前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就,就只能看王爷的意志了。”
“需要什么药,我去找。”
不管多远,就算是立刻要她杀去京城中拿最好的药来,她也在所不辞。
阿缨再次摇头,如今有用的恐怕只有能起死回生的药了。
沈南迦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消失了,他不忍心不忍心看自己的姐姐整日这样的伤心,却也无济于事,“我,我会尽力的。”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我不怪你。”
随后又转身,投入雪夜,与那黑与白逐渐融为一体。
凌春来了,天寒地冻,大雪封城,无人不贪恋着那一点救命的温暖,唯有一人寻不到踪迹。
炭火和厚衣都先供着城中的百姓使用,将士们便只能靠训练来取暖。时日长了,这些南方来的小伙子不仅没有被严寒打倒,反而多了不少兴奋和激情。
“将军,你又要去山神庙?”陈越眉心紧蹙,透着些心疼。
这些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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