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夕不打算跟他虚与委蛇地装和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恭喜。
离开勤政殿时,梁怀夕正巧在殿外遇上了文渊。
梁怀夕太过谨慎,无论是文渊自己还是梁怀琛,查了多年都未有这支暗卫的任何线索,现下若不是在北疆他为了保护那位南将军和寒部人做交易漏出了马脚,还真不容易得到这些消息。
这支暗卫是当年随克茶公主来到京城并暗中保护的,也是她向寒部传递消息最大的途径。一共三十六人,个个武艺高强,行踪不定,擅长伪装追踪,传信暗杀。
梁怀琛停笔,警惕地抬眸,“你见过他了?”
梁怀夕就等他这句话,不留任何反悔的余地,当即磕头谢恩,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又是气得梁怀琛一阵热血上头,重重摔进椅子中粗喘着气将人赶了出去。
梁怀琛看出来了,这人是故意的,莫不是是跟沈南迦那个市井混混学坏了?不,肯定是跟她学坏了。
“哎呀,瞧我这个记性。”文渊放下茶盏,撑起下巴,“永祎王手下,确实有一支来自寒部的暗卫,不过一直无所踪迹,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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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作揖,“恭喜王爷。”
自然,他的这一句恭喜没半点真意。
这是他与文渊的交易之一,他有南边的商队,文渊有南下的遣送的赃物。
,“臣无权无势,恐怕是不能帮陛下分担。”
“朕并未传唤你。”梁怀琛批着奏折,抬眸一瞧,那身穿紫袍的身影仰着头气派地走了进来,在皇帝面前如此大胆的做派,除了这位风头正盛的文丞相,还能有谁。
擦肩而过之时,不忘低声提醒,“船队今夜入港,文相别忘了自己答应的事情。”
文渊目不斜视,配合着他的不相识,略微勾起唇角应道:“自然不会。”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无可奈何也拦不住,只要梁怀夕能够活着回京,圣上便一定会给他能与自己抗衡的权力和地位。
“你有什么要事要奏?”梁怀琛有些紧张地转移了话题,心里想着梁怀夕见到文渊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文渊散了屋子里伺候的太监和宫女,熟练随意地在旁边一坐,自顾自喝起了茶,“不巧,方才在殿前正撞见,不过陛下放心,王爷似乎有什么要事急着走,并没有理臣。”
“行行行,好好好,朕现在便下旨,你与文渊同位,你满意了吧?”
“没有传唤,但微臣有要事启奏,陛下是见还是不见?”文渊敷衍地行了礼,挑着眉眸色晦暗不清地盯着座上之人,“还是说陛下如今有了可用之人便要抛弃微臣了?”
从前文渊在梁怀琛面前没抬过头,如今得了势,自然是要把曾经低下去的头全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