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你延绵子嗣险些连命都丢了,她事事为你着想,埋怨自己不够贤良淑德,可却换来个人人厌弃喊打的结果。你倒是好好问问你自己有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一切都要与你和离。”
因此,他即使因为沈南迦有再多的怒火,也在顷刻间转为了恐惧,当即下跪。
徬晚的时候下起了暴雨,街市上的小贩收了摊,几乎没什么人出门。然而一直到半夜,都能听到街上有一男子狂奔,一时哭,一时笑,见着人便下跪磕头,求人救他。
雨下得太大,旁人只当他是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乞丐疯子,后来才知道,那疯子是曾名扬一时的泽君平津侯。
“你觉得我就能放过你了?”
他下跪,磕头,求饶,将从前所有的体面和尊严抛之脑后,只为求一线生机。
谢祈昀无力瘫倒在地上,直到这时,他才发觉,从答应文渊陷害沈家起,他便必死无疑了。
这些愤怒和苦楚,他埋在心里一年又一年,以为都能随时间淡去,可如今所恨之人就在眼前,他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几日之后,谢祈昀以贪污罪落狱,朝廷严查,挖出了祖上三代的贪赃枉法。平津侯府被封,罢其官,撤其爵,秋后问斩,其家眷流放岭南。
当日,平津侯是被扔出永祎王府的,这件事在京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
因着谢祈昀并无妻儿子嗣,谢家各房的人也早早地便和侯府摆脱了关系,最终流放之路上只有那位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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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怀夕听到此言更加愠怒,只一个眨眼便闪身到了谢祈昀的眼前,扯着他的衣襟,双目赤红,步步紧逼地质问。
“你无需多想,我与她都是在你们和离之后的情分,是我缠着她,勾引她,你怎得不来怪我?”
谢祈昀认得他眼中闪着的是什么,和文渊一样,是浓重的杀意。
“我与她年幼相识,虽无婚约,却也有先帝的口头承诺。你有什么?那些龌龊手段?她嫁于你全然是因为忘记了我,至今都未曾想起。也只怪我与她缘浅错过。可她嫁于你得到了什么,处处被你和你家中人欺辱磋磨,曾几何时京城中最孤傲的鹰,竟成了你们口中的妒妇,成了不孝公婆父母之人?”
“王爷,王爷我求你,你帮帮我,文相不会放过我的。”
可谢祈昀却等来梁怀夕阴沉沉的一句。
他自觉自己毁了容,当即恼羞成怒起来,“我说她为何突然与我和离,原来是红杏出墙攀了别的高枝。”
现如今文渊已经知道他私下做的事情了,今日若是两手空空地回去,文渊势必不会放过他,可若是,可若是永祎王愿意帮他,那他从今往后必定做牛做马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