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见了鬼一般,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狼狈逃走,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沈南迦。
不过现下她根本顾及不上这些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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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未染过战火的土地总是喜乐与安定。
只有犯了重罪朝廷下令抄家,才会有这样的封条。沈南迦一时惶恐,险些腿软坐倒在地上,慌乱之下,撞上了路过的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她心情沉重,一步步走在那条熟悉的归家路上。
而最终迎接她的却是被查封死寂的大门。
谢祈昀闻言急匆匆地赶来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沈南迦怔在原地,浑身的气力都已然消失殆尽,只剩一双失色的明眸一滴滴滚落着泪珠。
“夫,夫人!”
若说百姓所知尚有缺漏,朝中官员所言那必不可能有假。
大门响了半晌,平津侯府的看门小厮才骂骂咧咧不耐烦地来开门,“哪里来的叫花子,一边去。”
沈南迦沉声,“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知道沈家出什么事了吗?”
小厮被这气势汹汹地一声吼吓得一激灵,仔细看了看,眼前这蓬头垢面的叫花子分外眼熟,顿时间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官人,是发生了什么吗?”沈南迦不明所以。
他的语气听上去虽是柔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北疆到京城,相隔万里之远,沈南迦身无分文,只能靠着一双腿和一路上的好心人,兜兜转转几十日才回到京城。
进了门,一路上见到她的人皆是面色有异,她本想先回去梳洗一番,却直接被管家带去了谢祈昀的书房。
“没,没什么,”谢祈昀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扶住她的双手,“我只是以为你已经死了,不曾想还能见到你。”
“京城。”
歌簕关的战情应是早就传回来了,她不敢去想,年迈的父母要怎样接受自己的孩子们全都战死沙场的消息。或许他们更会恨,回来的是自己而不是哥哥们。
沈南迦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若只是对待一个死而复生的人,怎会每个人的惊恐之下都暗含着心虚。
要去哪里啊,要不然我捎你一程?”老张头好心问道,只听那人喑哑地回了一句。
“我家中究竟如何?”
抄家?问斩?短短几个字宛如惊天霹雳,彻底粉碎了沈南迦。
“叩叩叩……叩叩叩……”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你外地来的吧。宁国公结党营私,谋逆叛乱,早已经被抄家问斩了。”
谢祈昀抿了抿唇,“国公涉嫌叛国谋逆,十日前刚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