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沈南迦便明白了。
沈南迦艰难睁开双眼,嘶哑着喉咙问:“你,你是谁?”
“不愧是沈家之后,受了这么重的刑嘴还这么硬。你知道吗,你父亲在牢里时也是这般,你母亲和嫂嫂负隅顽抗时更是这般。”
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露出一身暗红色的官服和嘴角玩味的笑容,“没关系,进了天牢的人什么都会说。”
她扯出个极具嘲讽又悲怆的笑容,“我沈家到底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般栽赃陷害。”
面前高墙之上的窄窗透进一缕光线,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形。
“你不是。”
粗长的针一根根扎进指尖,带来蚀心般的疼痛。
这人是文渊,是他上参,扣押,以及带兵围剿了宁国公府。
啊!”
“我兄长虽下落不明,但绝不会背叛兲盛。”
各式各样的刑具流水般地用在了沈南迦身上,短短一个时辰,她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浑身被汗水浸透,鲜血斑驳洒在衣衫上,刑架上,地面上,可她却始终坚持着,连痛苦的呻吟都被禁锢在了喉间,只留下红唇上细细密密的伤痕。
将她家害到这个地步还不够,更是要得了自己的证词再让蒙冤而死的父亲背上千古骂名。
果然,那人旋即变了口气,“你认得永祎王?”
只见那人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初次见面,本王乃是永祎王。”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沈南迦便果断否定,就连她自己都讶异于自己的笃定。
又过去了半炷香的时间,男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箭步上前掐住她的下颌。
文渊轻蔑一笑,“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沈东绛在北疆战场失踪,随后便从敌方阵营中传出了他的消息,其次本官又在沈自炡府邸中搜出了与寒部勾连的密信,这叛国之罪怎么不算是证据确凿。”
“沈姑娘这又是何必呢?你的几句言语可叫不少人对宁国公的死产生怀疑了呢。”
“不认得,”沈南迦道,“但你不是。”
“好吧,既如此,那我们也就没有叙旧的这个必要了。”那人耸了耸肩,戏谑的语气转而阴沉,“直接开门见山了,沈姑娘,我希望你交出那封罪状书或者亲口承认你父亲兄长叛国谋逆的罪名。”
围散发着阴湿和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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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永祎王的了解都仅限于众人所言的一无是处活不长久的病秧子,虽然眼前人看上去有些病歪歪的样子,但下意识她就觉得这人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也说了,他下落不明,战场之上,活见人死见尸,如今了无音信难道就不能是投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