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谢钰想不明白里面的关联,“打伤了女人,不是更难生子了吗?”
从依稀露出来的眼尾皱纹看的出,年岁估摸着和李秀差不了多少,她一见人就傻笑,脸上的干泥巴簌簌的裂开,往下掉。她浑然不觉,两只手搓着泥巴条,傻眉愣眼的被李秀按在了樟树下的花坛上坐着。
柳泫之只能给出书上的答案:“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们认为女子不能生育,是她身上有邪气。只有经过一顿痛打,邪气才会被打跑,这样女子就可以怀孕了。”
催促:“呆呆,走快些,别去玩泥巴,起来起来等着你呢……”
谢钰也听清楚了,便问:“她们为何一边拍打,一边说生不生?”
那个男人痛哭流涕,一边大喊着“生生生”,一边躲闪着往他头上打去的铁锹。
所以才会叫封建糟粕。
“这叫拍喜,也叫棒打求子,是一种残害女性的求子巫术。不过,这种习俗毫无道理,早就被弊弃了。”
“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
跑的近了,才听清楚她们喊的是什么——
相比起这一头玩似的打打闹闹,这边听着就真像是围殴打人了。
“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
“真是有邪气?”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就是有人顽固不化。
这让柳泫之想到了一种习俗,这种习俗已经并不多见了,没想到还能在这个村子里看见。
后面先响起李秀的声音,两人回头,李秀提着裤子垫着脚往这边小跑来,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跟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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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脸上的泥巴早已干涸,糊的看不清脸,只一双眼睛直直得望向两人,好似好奇的打量。
“没有。”柳泫之一眼就能辨别一个人身上是否有邪气,她说,“生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偏偏只有女子被拍打确实没有道理……”
柳泫之绕过屋子,远远望去,只见一个赤着半身的男人绕着田埂上的谷堆左躲右闪,任凭男人怎么哭喊、求救、流血,后面追赶的人都没有停手,一直用藤条、棍子、或铁锹追着打,还不忘一边大声呵斥。
“小道士,呆呆来了”
几个人簇拥着往她方向走来。
像是应了柳泫之的话,从另一头的田埂处突然传来一道悲惨的嘶喊声,还没看到人影,就先听到了男女混杂在一起的呵斥声。
两侧的女人男人在田角相遇,又很快被人驱赶的相交而过,女人走了一遍流程就披上了棉袄,男人在水田里滚了一身的泥巴,落在他头上的铁锹还是不间断地招呼着。
的打去,嘴里嘻嘻哈哈地喊着什么。
“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