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维娜打量了一下他，语气里带上几丝嘲讽：“黑暗神的身体素质看上去和人类一样。”

蒂维娜冷冰冰地嘲讽他：“做梦更快。”

抢死对头唯一的信徒，能给黑暗神塞恩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一簇金红的火焰突兀出现在祂眼中。

黑暗神轻蔑而不屑地道：“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蝼蚁，杀了就杀了，能为我提供价值是她们的荣幸。”

祂从下至上地打量蒂维娜，语调不明地说：“你现在向我效忠，我可以留你一命，还可以破例让你当我的神眷者。”

他的语气狂妄而自然，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位魔武双修且都精通的圣骑士长，而是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

她的银白长发被火焰灼烧得无风自动，浴火执剑朝着黑暗神劈斩而来的时候，整个人比审判之剑更像一柄出鞘的、锋利至极的骑士之剑。

实之前，她没有轻举妄动。

但联想到“信徒”，蒂维娜就差不多知道了他在说谁。

黑暗神摊开双手，笑容里含着满满当当、不加掩饰的恶意：“你看，这就是你所守护的人类。”

蒂维娜被那双眼眸注视的瞬间，产生了强烈眩晕感，但她心口的金色宝石突然出现冰凉能量，缓缓注入到她身体里，驱散了晕眩的不适感。

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底气？

黑暗神嗤笑一声，语气沉了下来：“牙尖嘴利。”

激怒对方也没关系，她看不得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

她不知道黑暗神为什么要这么样做，但她知道所有的恶必须付出代价。

黑袍人笑了笑，双腿交叠，傲慢地说：“是。”

祂不紧不慢地说：“你国家的国王，就是这场交易的最大中转人，”祂恶劣地看着蒂维娜，语调散漫，“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还是这片大陆规模最大的反叛军——绿萝同盟的发起者和组织者，真正的领导者。”

“我当然知道。”黑袍人傲慢地说，“但我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你来找我是完全没有用的，你想要守护的这个国家已经烂透了。”

黑袍人再次笑了笑，漆黑的眼瞳直直地看先她，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我还知道你是￥最宠爱的信徒。”

蒂维娜冷静地道：“对于触犯律法的人，会有律法制裁他们。任何人都无权越过律法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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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耶路希那个家伙唯一的神眷者，在祂心里，只有神眷者才够格被称为信徒。

再一联想到他之前的言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蒂维娜脑海里。

黑暗神以常人完全达不到的速度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语气完全冷了下来：“你这是在找死。”

“他们贪婪，永远不知道满足，也没有对生命的敬重。如果你是为了这些来找我，不如先把这些人都杀了。”

她想起被天堂气泡酒残害的那些人，心中的愤怒之火险些要压制不住。

她手腕灵活地一翻转，审判之剑就已经出鞘。

黑袍人笑了下，慢条斯理道：“从你刚踏进这座城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你是活不到现在的。”

蒂维娜盯着黑暗神，一字一句道：“你为了一己私欲残害那无辜的两千三百六十四万条人命的时候，难道不会不安吗！”

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黑暗神是神念降临附身在黑暗信徒身上，但从黑暗神刚刚那么笃定地应答后，蒂维娜觉得，这应该不是正确答案。

“当然，除了这个愚蠢的国王，还有很多其他贪心的人类，比如……”祂一副思考的模样，“好像还有什么兰斯特家族的格温，什么波兰恩家族的温斯特，什么王储，太多了，记不清了。”

黑暗神嗤笑一声，嘲讽道：“妄想推翻神明，让君权独尊，不自量力地试图和我达成交易，想弑 ￥，还想让我们两败俱伤，自己得到所有好处，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蒂维娜反倒笑了，金色瞳孔里仿佛有金焰在燃烧，缓缓道：“你也说了是几乎。”

她沉声问：“你是黑暗神？”

黑暗神脸色沉下去，阴沉沉道：“即使我不是真身在这里，你和我打也依旧没有胜算。就算有神赐之剑，你的胜率也低到几乎为零。”

蒂维娜回神后，回忆了下他刚刚说的话，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回想，都听不清他说的那个人名。

银蓝的剑身光华流转，晶莹剔透，剑尖寒芒锋锐，如吐着毒信的蛇。

锋利剑尖直指黑暗神。

如果她猜对了，就是第二种可能，那这就是对方的痛脚。

他的声音里有些不怀好意：“不会亏了你。”

或者说，这是正确答案，但原因是黑暗神不用——更确切地说，不能用真身。

蒂维娜按兵不动，注视着他，忽然平静开口：“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这是不愿意再继续和祂谈下去了。

祂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凌厉破风声从祂身后传来！

蒂维娜浑身都包裹在金红色火焰中，焰苗舔舐着她的头发，却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旺盛的火焰仿佛只是助兴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