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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望着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哭。
身上的伤似乎被细致地包扎起来,她瘸了的腿也被包扎着,层层叠叠。
声音沙哑,有些许断。
说好的要回家却还是身死他乡,活下来的却是她这样一个不知去向的人。
她伸着脚尖拨弄一江青水,涟漪荡荡。转眸,是故人模样。
她好像在银铃的细碎间窥见了小姑娘以前说的泼墨江水。
江知缇:“……”
江知缇看着他好半晌才抬手打起手势,想要询问——
江知缇端详他手中的药碗,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还是说,你不应该推我下来的,我活着没有什么意义。
昔日师父,再见道尊
身上穿的是干净的布衣,一阵陌生的柔软,她的头发在她起身时,如同瀑布顺着双肩倾泄而下。
江知缇只觉双目刺痛。
渔船头上坐有一姑娘,眉目是不施粉黛的艳丽,且双眸清澈;她身穿布衣,脖颈佩戴一环平安如意铃锁,脚踝环有一对银铃铛。
待到睁眼,又是乌黑的房顶。
有的是大量银饰碰撞在一起的细细碎碎。
她揉了揉眼睛,抬手,发现手上的冻疮与新痕旧疤也没有了。
男童端着药碗,放在桌子上。
一望无际的青绿碧江,天边渐染江青色,有渔船人家在江面上漂泊。
“你醒了?”
说对不起,我没能救她,她还是死了。
“这是固本培元的药汤。”男童道。
江知缇:“你们……是谁?”
“你可以说话了,道尊为你疗过伤。”男童摇摇头。
“怎么连你也笑我,明明道尊也是那样讲的。”男童陡然有些失落。
江知缇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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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莲璃不似在秀红院那般浓妆艳抹,也不似在秀红院那些身穿一袭夺目粉裳,她静静地坐在船头笑着,青丝编成双股辫子,软软地垂在双肩。
门外站着约摸九,十岁数的男童,梳着髻子,中间横插一根木簪,木簪两侧带一方素布。
“山中野客,也是寻天问道之者。”男童似乎很喜欢她这般问,急忙端了端嗓音,故作老成地道。
有人推门而入,是一个素白衣裳的小身影。
恍如隔梦,江知缇用手将垂落在自己身侧的青丝托起,有些许的沉甸甸。
说什么呢?
江知缇有些怔然,看着自己身下的乌黑如瀑。
“只不过你的腿伤势过重且过了最好的治疗时候,恢复起来要慢一些。”男童声音清朗,将药碗放凉一会后端过来给她。
江知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