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那日,邬二小姐触碰到木块时指尖一闪而过的木色;那木块她以及丫鬟碰了都无碍,唯有邬二小姐,碰了便被灼伤。
一切都仿佛本来便是这样一般。
江知缇托起腮来。
陈管家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许苍老,道:“尸体是我们这些下人收拾的,没有埋,只是送入夫人房内,此后目睹了大小姐尸体的丫鬟仆人,不是被送出府,便是因为意外死了。”
陈管家梗了一下,正疑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小姐,却在望见邬夫人严肃的神色后,吞了吞喉头。
她听邬二小姐说的话,便自然而然地认为了邬大小姐与邬二小姐是同出一母,相差约摸二三岁的姊妹;只是平日里不常走动也不熟络,或许是因为邬夫人的原因,导致这俩姊妹没能够好好地往来。
江知缇敛了敛眸。
盆掉地也哐当一声,惊恐在夜色间弥漫。
没准夏锦也发觉了这个,她开始有些奇怪为何夏锦对于邬二小姐那般疏离,但后面总会想到,没准是因为主仆尊卑观念,也便打消了这份疑虑。
听了陈管家的话,现在看来倒不是那么一回事。
“夏锦与我,因为我在邬府多年,于是夏锦没有被送出府,但是安插到了新来的邬二小姐身边。”陈管家道。
突如其来的二小姐没能引起谁的怀疑,也没有丫鬟与仆人质疑这来历不明的二小姐;二小姐也很快融入到这偌大的府邸,古灵精怪,比起沉稳内敛的大小姐活泼欢脱太多,也丝毫没有初来乍到的模样——
这可有趣了。
一日,邬夫人带着一个长相与大小姐神似,穿着一袭长春紫华裳的豆蔻少女道。
她隐隐有一个莫名的猜测。
“这便是你们的二小姐。”
“尸体是你们收拾的,收拾……是埋掉了吗?”江知缇问。
尸体失踪,傀儡之术
其他的丫鬟仆人面色如常,仿佛本该如此。
陈管家点了点头。
根据方子泓那日说的傀儡大小姐,不难猜出邬夫人是略通傀儡之术的;那样的话,想要制作一个傀儡邬二小姐……于邬夫人而言亦不是难事。
难不成……邬二小姐并不是小姐?
……
江知缇蓦然被自己这一想法惊得后颈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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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缇皱眉:“新来的二小姐?”
邬二小姐的来历是个迷,邬大小姐死了尸体没有埋也见不着更奇怪。
那豆蔻年华的少女看上去有些疲倦,神情恹恹,活像被精心装扮过的木偶娃娃。
……
只见那面容姣好的小姐用一尺白绫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双目瞪大,张开着口,大片大片的黑色污血蔓延,从上面流到下面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