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臻越来越暴躁不耐了,也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开始急功近利,一时吃了亏气上头?了也情有可原。谢杜娘拢了拢鬓边的簪花,刘公公上前去轻轻叩门,一短三长,是她与纪臻见面?,有要事相议的暗号。
这兴许听起来很?可笑?,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双亲亡去?, 兴许根本就不知道虎符真?实下落的姑娘身上。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事到如今,他看?上的不仅仅是江知缇的真?实身份,他看?上的其实更多是站在江知缇身后的靠山——道尊。
“不然?”纪臻想到这里,更气了。
谢杜娘看了他一眼,眸底一闪而过的嘲笑,接着说:“你?别忘了,有兵马的可不只是唐年茹一个。”
皇帝是否还活着已?经不重要,傀儡一般的皇帝可有可无,是不是皇帝的真正用?意自然也不紧要。诏书而已?,只是给天下百姓看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还得看谁的拳头?够硬,权力够大。
绕开地?上碎的一塌糊涂的各种名贵瓷器,谢杜娘神色淡淡,道:“发这么大的脾气。”
鲜血弥漫
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纪臻这才堪堪冷静下来,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裂开一个笑容,神色有些癫狂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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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嘈杂停顿了,好一会儿后,谢杜娘才进?去。
“你?觉得那些世家大臣听我的调动?”纪臻气急,又摔了一个花瓶。
纪臻已?经撕破纸面?,唐年茹也不客气,以唐家军的名义明确了自己与祭司颂以及三皇子的统一站位,并以此威胁纪臻将诏书改为立三皇子为储君。
谢杜娘踢了踢瓷片,道:“你?气什么?就?因为唐年茹?”
谢杜娘看?着他这副模样, 心下的鄙夷更甚——到底还是没脑子的东西, 就这点气都沉不住。但话说到这里便好了,她没有再?理?睬纪臻, 扶了扶鬓边的流苏后离开了。
谢杜娘不由得有些鄙夷地?看着他:“你?气昏了吗?”
纪臻想着,越想越兴奋, 神色是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
“哼,明知故问。”纪臻嗤笑。
声?响太大,本过来想要问纪臻如何处置皇帝的谢杜娘听见了一阵阵的嘈杂。
“我怎么就?忘记了呢……瓮中捉鳖啊。”他说着,笑得更加开了。
所谓的瓮中?捉鳖, 捉的当然是已经进了城,被他这段时间遗忘了的江知缇。
纪臻没有在意她的离开。
?化?为滔天骇浪,真正的针锋相对拉开序幕。
纪臻:“……”
“哈!哈哈!对了!”他如梦初醒一般,一脚将脚下的碎瓷片踩成齑粉。
纪臻气的回去后直接掀了桌,当着唐年茹的面?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此刻再?也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