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湄的道心已经?碎了?,此刻她的模样?,全然走火入魔。这绝非一夕之间,而是长年累月。作为曾经?的道尊首徒,江云湄的修为自然不可小觑,她入了?魔,自然会?比从前强上百倍;且心神动荡,难以控制住自己,加之一直得不到京月的回应,更加急躁。
而步姑抬起?头的瞬间,看见的是京月好不犹豫地?提起?自己的佩剑,将江云湄捅了?个?对穿。
走火入魔的江云湄与已经?是道尊之姿的京月对上本便没有任何?悬殊,京月只消提起?剑,便能将她轻松碾杀。她的本命剑,那把曾经?京月亲手铸给她的剑从她手掌脱下,重重摔在地?上,剑身接地?刹那发出悲鸣,随即剑身出现裂痕。
江云湄恢复一瞬间的清醒,是心口处窒息般的疼痛带来的——但很快又是一阵寒凉与麻木。双唇不由得颤抖,抬起?眼,眼前瞬间被?疼出来的泪水模糊。
她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不敢相信京月会?杀了?她,而且是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原来,我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云湄怆然一笑,比起?疼痛她更能感觉到的是难过,翻江倒海的难过。也许还有更多的情绪,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深究,只能统称作难过。
京月的这一剑足以让她死去,身体失去重心,她和她的本命剑一样?重重坠地?,失去意识前,朦胧里看见步姑那张年画娃娃一般的脸,以及她尖利的声?音——“你?干了?什么!她死了?!你?明知道,她也不愿意的!”
如果江云湄能再?清醒一点,她便能对步姑说?,没有什么愿不愿意,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论是一开始她的越界,还是现在,其实?都是她的咎由自取。
……
曾经?的江云湄,如今的江知缇,此刻也算不上有多清醒。
她的琵琶骨与锁骨被?锥钉贯穿,锥钉系着的铁链又被牢牢钉在墙上,让她无法?挣脱,一旦挣扎,便是剧烈的痛,钻心的疼。她不知道她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天,这里暗无天日,她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饿阴冷,还有连续不断地?水声?,后面借着一点隐隐的光亮,慢慢地?她才发现,这里是一处水牢。
水牢很大,她整个?人被?半吊在空中,唯一能支撑的就是铁链与锥钉。江知缇整日昏昏沉沉,总能梦见很多事情。
她已经?发现了?这些不是所谓的梦境,这些全都是她的曾经?,她的前世。她现在叫江知缇,以前叫江云湄。她的师父依旧叫京月,但貌似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叫她不知道该认哪一个?。
她的回忆戛然而止在被?京月的剑贯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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